“棋儿,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同我讲吗?”
“我瞧你这几日,可是一直想同我说些什么啊?到底是什么话啊?”韩子卿低下头,唇瓣轻轻在她耳畔摩擦,感受到了怀中之人脸颊上逐渐升高的温度时,他便淡淡的笑了起来,心底别提多舒服了……
这叫什么,一切的一切算是因祸得福吗?
“没有什么别的话。”安念棋佯装镇定的躲开韩子卿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道:“那种人胡说八道惯了,他的话你还信吗?”
“如若所言并非真实,那那你为什么躲着我?”韩子卿心下便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便掐了掐她的脸蛋问道:“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昨儿个晚上是你说的,许久没有时间谈谈心,那现在李元君的事情结束了,可以谈谈心了吧?”
什么叫自寻死路,安念棋总算是懂了。昨儿个晚上见着韩子卿的情绪不好,便好生安慰一番,也说要好好谈谈心……她虽然有这个打算,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元君走了就走了,还给她来这么一句。
“现在并不是谈心的时候……”安念棋感受到了韩子卿双臂的束缚力,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好生的说道:“我们先回去,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心,你总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吧。”韩子卿低头看了看一身独属于宁王妃的赤红色风衣,突然叹了口气。安念棋原本不喜欢这件衣服,可是因着自己的身份,这段时间内必须要穿着这件。
他不是不懂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到底有多无聊和无奈,眼下虽然答案他或许已经知晓,只等面前这个姑娘真正的开口。
可是安念棋若不开口,他也无需勉强她……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逼急了这丫头,怕是要
不好了。
安念棋被他这么纠缠着,心下突然没了办法,只能尽力找借口掩盖过去。虽然想告知他的心意隐藏了许久,一切早该说了,可安念棋事到临头却有些退缩,迟迟不愿意说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瞑澜同她说的那些话,便知晓,她是真的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眼下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他体内的寒毒也没有任何着落,这叫她如何能将心思放在区区儿女之情上?
“到我想说的时候我就同你说。”安念棋看他松了口,便瞬间挣脱开他有淡淡香气的怀抱之中。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韩子卿无奈地放开了手,看了看安念棋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着安念棋瞬间跑了也没影,韩子卿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从李元君小院子里的正门往外走。他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虽然很想追上去问到她说出心里话来为止,但或许他应该好生的让她自己想一想。
韩子卿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站在李元君的院门口,久久而立。
还未等他回神来,康平便出现在他的身后,韩子卿连头都没有回,便直接问道:“我混沌的这些日子里,皇宫那边,可是有什么事?”
“王爷所料果然不错。”康平一身藏头的黑衣,半跪在地上抱拳道:“皇上几次三番想偷偷召见您入宫,可是前几日王妃却说了您的状态并不适合面见……属下回绝的也是胆战心惊,那么王爷今日可能随属下进宫面圣了吗?”
韩子卿慢慢的勾起唇角:“自然,那我便随你去吧。”
“好,那属下这就去派人去备马车……”
刚听到这里,韩子卿就闭了闭眼,淡淡的招了招手:“康平,你糊涂了?皇上此次突然听你说了要见我,那么必
不可能是因着什么太想我的原因。那么这次会面便要秘密进行,马车便不必备了,仔细一看太过招摇,生怕不知道我亲自走着去。”
康平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赶忙低了头道:“属下遵命。”
……
韩子卿经过皇上身边的太监的指引,来到了皇宫后花园的一段私密之处。
行走之间,身旁的水流自小山顶上流过,在烟雾缭绕中水流的声音若隐若现,静谧十分。他见此不得不感叹,皇帝还真是个会享受的。
分明没有太久不来这里,可韩子卿依旧觉得这诺大的皇宫里,光是瞧着,便一日比一日更要生疏了起来。
他生来便不喜欢这里,或许是因着那砖红瓦绿的砌的宫墙太过高耸,也许是因为这里权益之争的味道太过浓厚,一呼一吸之间似乎都有着强烈的执念,光是这点便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终于,走到了一处幽林的尽头,便看见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一个看起来并不大气,却很精致的亭子里面,气若山河大地一般平稳,背对于他。
而他却是一身轻松,与皇帝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面。
“子卿参见皇上。”半句话也不多说,一句请安是要有的,韩子卿眉眼之间风轻云淡的跪了下去。
虽然皇叔说过他并不用行礼,可那是因着他以前不能走动的缘由,眼下能走了,再恃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