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的的确确是这样的,本来只载着安念棋一个人的剑,加上韩子卿之后,便变得不平稳了起来,原本安念棋一个人御剑十分平稳,到后期可以把手背在身后,紧紧靠着意念便可平稳而行。
可是现在,安念棋不得已张开了手,微微在空气中划动,靠着风向和灵力来保持原有的速度和平衡,不仅费神而且比以往累了不止两倍以上。
“韩子卿,你就不能下去吗?就不能好好站在自己的剑上?”安念棋气的直咬牙,由于风的声音太大,她只好微微侧头大声问道:“你太沉了,快下去,我实在是吃力!”
“我哪里有很沉?”韩子卿抖了抖肩,表示自己并不相信安念棋所说的话,反而更加的肯定的站在原地。
等到剑身平稳了一会之后,便凑上前去把双手张开的像只小鸟一样的安念棋抱在怀里,眯上了眼睛感叹道:“嗯……这样好舒服,我的小棋儿好香哦。”
“你给我下去,不要抱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御剑飞行,需要集中注意力的!”安念棋一被他抱进怀中,原本平静的呼吸和心态瞬间变得紊乱,脚底下踩的剑就更加不平稳了,两个人瞬间就摇摇晃晃了起来。
“我抱你而已,也不会很打搅你的意志力啊,除非……你对我另有所图,才会被我的靠近所影响啊。”
看起来是调笑的话,可实际上的的确确是没错的,御剑而行讲求的就是平稳二字,若御剑者的心态不好,剑身就会颠簸起来,而若此时此刻安念棋不能集中精力的话,便是自己内心的状态没有调节好。
然而韩子卿这样的做法,并不完完全全是为了让安念棋明白她自己的心意,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将修炼和爱慕一个人的心情分得清楚明白,这样才能做到以后修
炼的时候心无旁骛。
他知道这样的方法对于安念棋来讲,或许是严厉了一些,可也最是见效的方法。
安念棋自然明白韩子卿这是逼她说出自己的心意,那她能如他所愿吗?自然不能,于是安念棋当下便不再说话,咬了牙集中精神,不再去想抱着自己的是谁这件事情,聚精会神的控制着灵力。
其实安念棋不得不说这真是对人的一种磨练,尤其现在在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吹气儿的……还是她的心上人。
但是或许是大脑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一时半刻过后,安念棋的剑是越来越稳,一直稳到了王府的大门口。
安念棋气喘吁吁地把剑收了起来,反手就给了韩子卿力道不小的一掌,看见韩子卿吃痛的那一瞬间,之后便拿右手撑着胸膛,依旧在无奈的笑着看他,她便转了头不再想理他。
可累死她了,今晚连遁入芥子空间的修炼她都想省掉了,直接倒头就大睡一场……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这几日里交代的事情太多了平日里修炼的时间,便只剩下了睡觉的时间。
好在这一切虽然又累又苦,可她安念棋还是乐在其中的。
或许……就是因为身后吵吵嚷嚷,叫她不要生气的那个人的存在。
“棋儿……你别生气嘛,我回去给你揉揉肩膀,你别不理我。”韩子卿见着安念棋黑了一张脸,便知道自己的“玩笑”或许开得太过火了,便赶忙跟这在安念棋身后。眼瞧着她不走正门,又跑到侧面的墙角那头儿去了,便暗自叹了口气。
也真是的,分明是自己家里,还要像是做贼一般翻墙根进去。堂堂一个王爷王妃,或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是不知怎么的,韩子卿却是莫名其妙的熟悉了这种事情的发生,甚是娴熟的跟着安念棋撑
着砖瓦,一举翻了过去。
王府里漆黑一片,看来真真的是深夜了,连打更的师傅都没了影子,安念棋和韩子卿二人为了低调一点,便不再吵吵闹闹,在夜色里快速行走,不一会便到了寝宫。
刚想走进去,就发现一个白色的衣角出现在了他们的寝宫内正厅里的柱子旁的地上,安念棋和韩子卿颇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便上前去瞧个究竟。
他们二人一转头便悄悄地到了柱子后面,便发现一身白色中衣的温青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小脑袋一歪,睡的甚是香甜。
安念棋有些傻眼的站在原地。
这温青不好好呆在自己的住处,这都多晚了,怎么睡在了这里?那些韩子卿派去的看管他的下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夜深露重的让一个小孩子睡在地上,这成何体统?温青这好歹也是她和韩子卿二人费尽心力找来的苗子,说实在的,那就是干儿子,怎么能被人忽视到这个地步?
安念棋逐渐变得不太好看,眼神逐渐转移想韩子卿,眼睛里写的都是“你看,现在事情是这个样子,你要怎么办?”
韩子卿自然也是黑了脸的,好歹也是他亲自带回来的孩子,大半夜的怎么能穿一件中衣便睡在地上?
韩子卿黑着脸就一招手,瞬间一个战战兢兢的暗卫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低着头:“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