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刚才说的话,她也不要当真吧,谁都只有一条命而已,若是真听信了她的话,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这里,安念棋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跳下交易台子,扑向早就向她张开怀抱的韩子卿。
刚刚被放下来,就听到了一声怒喝,随即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明显已经炸了毛儿的少年正腥红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站到了她面前。
安念棋先是吓了一跳……正高兴着呢,怎么就有人立刻来找麻烦了?
她仔细一看,便发现面前站着的少年是一向沉默而冷淡,再加上“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梅雾,刚想问怎么了,就被他迅速抓住了手腕,他厉声道:“赤练的镇光摇为什么在你手上?为什么你要把它卖掉?”
韩子卿本来不屑于跟小孩计较,可是看梅雾上来就掐了安念棋的手腕,脸色便迅速的黑了下去,下意识狠狠的一拂袖,一股强大而暗沉的气流就将梅雾狠狠地一掌打了出去:“臭小子,给本尊放手。”
本尊?他向来称作自己为本王,何时用过“本尊”二字?又为什么会用?
发招的那一瞬间,韩子卿体内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狠厉突然爽利迸发在体内,整个人的气势和嗓音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安念棋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看向一旁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的韩子卿,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赶紧上前跟着陆衿七将梅雾拉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梅雾,你没事吧?”
韩子卿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片刻过后,也心慌的拉着温青跑了过去……温青看向韩子卿的那一瞬间,眼里也下意识的划过一丝惊恐,王爷是怎么了?
“好强。”梅雾的脸色极其的
难看,说出来了两个字之后,便吐出来一口鲜血,便要昏过去,幸亏安念棋及时使用灵力强行制住了他这一口淤血而浑浊的气儿,才将他从鬼门关里带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出手这样重?”林韵书看着自己队伍里最厉害的梅雾被人一掌差点送了命,自然是万分惊恐又生气的,最气人的是,这个出手的人此时此刻竟然一脸抱歉的跑过来查看梅雾的伤势。
“我……”韩子卿皱着眉头,磕磕绊绊的不知道回答什么,若是说自己控制不住力道,那根本是不可能让人相信的事情,索性只说了一句:“抱歉,我护妻心切,下手太重了。”
“你这哪里是太重了?”林韵书指着韩子卿的鼻子骂到,看着奄奄一息的梅雾,便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在一刹那之间找了上来,她便红了眼眶:“你都要要了他的命了。”
“林韵书,你先把嘴闭上。”梅雾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但是一看就知道元神已经重新被拉了回来,见状众人赶忙扑了上去,检查他有没有问题。
梅雾抬眼看了看有些担忧而愧疚的凑过来的韩子卿,疼痛之余,头一次有了这种后怕的感觉……因为他觉得,他若是刚才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怕直接送命了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可刚才差点要了他命的人,此时此刻却完全没有了那样的气息。
要说不疑惑,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眼前他需要知道的事情,却不是这个。
梅雾缓了缓,气色才稍微恢复了些,安念棋看了看一脸紧张围过来的婆娑门的这几个门生,便观察了一下,都不是可以疗伤的木系灵力,便皱了皱眉头把了把便只好叹
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两颗丹药出来,递到梅雾面前:“想要命,就吃下去。”
“在此之前……”梅雾推开她的手,轻声说道,唇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神中是安念棋很少见到却又佩服的无可奈何的执着而清澈:“你告诉我,镇光摇是怎么来的?”
安念棋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了僵,低头沉默了片刻,吸了口气,反问道:“你又为什么这般在意?”
“因为镇光摇的主人,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梅雾皱着眉头,眉眼里面的神韵都是伤心和执着:“所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镇光摇的,赤练又在哪里?”
安念棋把药丸塞在他的嘴里,便拍了拍手起身,低声道:“别问了,就算你问出来,得到的答案,也是令你自己失望的。”
“不。”然而安念棋语气中片刻的松动,却成为了这个少年仅能抓住的浮萍:“你若是真的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仰慕她?”安念棋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在她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类似的男子。
“对,我仰慕她。”梅雾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安念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倾慕她?”
“啊?”梅雾没有想到安念棋会问这个问题,先是愣了愣,刚要回答,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我……”
“你见过她吗?你跟她说过话吗?”安念棋从上俯视而看着这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