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冠欲的声音变得尖锐,竟还真有几分太监那公鸭嗓的意思。
也不知道冠欲这个家伙是被气得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还是说因为采补女修过多体内阴气过盛导致的后遗症。
他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吓得张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倒是庄齐和冯来两个同道中人相视一笑,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懂了对方此时的想法:
“可爱,想日。”
意识到自己失态,冠欲先是一惊,接着又露出慌乱之色,而后神色迅速恢复如常。
他指着张仁骂道:“你,你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张仁满脸的嫌弃:“本魔子还就明着告诉你了,老子就是找你立威,你的洞府,本魔子要定了。”
“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出洞府!”冠欲竟然硬了起来,和张仁针锋相对。
“死也不让是吧?”
“不让,有种和我打一场!”一边说,冠欲还指向远处天煞宗的生死擂台方向。
张仁嗤笑对方乃是金丹中期,他只有金丹初期,但真要打起来,他还真不怕。
不过,自己可是堂堂魔子,是魔主的儿子,在天煞宗地位和宗主副宗主差不多,随随便便遇到点事还得自己亲自上台打擂,那也太丢人了。
见张仁不说话,冠欲还以为张仁怕了自己。
“怕了吗?怕了就趁早离开,免得被人耻笑。”
张仁讥嘲的脸忽然一冷,身上气势大变,阵阵精纯魔烟散发而出看起来犹如一尊魔神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仁要大展雄风,以这一战奠定自己魔子威名的时候,他却忽然扯着脖子喊了起来:
“有没有人管啊,本魔子被人欺负了还有没有人管?宗主,宗主你人呢,有人欺负我。
父亲,父亲大人你看到了吗,区区一个金丹境的垃圾而已,他已经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把祭坛关了回家养老去吧。”
“嘶”张仁这一嗓子把周围围观的魔修们看得纷纷倒吸凉气。
不愧是魔子,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嗓子把半个天煞宗的修士都给惊得仿若当场顿悟。
你可是魔子,代表的是魔主,你怎能如此无耻?
再说我辈魔修不是应该快意恩仇,杀伐果断,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吗?
你身为魔子,天煞宗魔修表率,你怎么就和他干一架呢?
不光是这些普通修士,躲在自己洞府里喝茶的天煞宗宗主也是呆立当场,差点把手里的玉盏给捏碎了。
而远在祭坛另外一端的紫发青年背对身后一众属下,看着面前光镜上张仁令人无语的表现,他真的恨不得把张仁掐死。
“老子,就挑了这么个狗东西做魔子?”
活了几万年的老魔头,忽然感觉生活都没了意义。
他身后的一群属下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乐开了花。
“狗东西竟然如此不堪!”紫发青年恨恨道。
“魔主说的是!”
“魔主英明!”
“遵命!”
几个乐得太专心的属下听了魔主的话,习惯性的附和起来。
话刚出口,他们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好在魔主大人宽宏大量,爱子心切,正盯着张仁咬牙切齿,根本没心情理会他们。
张仁一嗓子喊完,天煞宗主不想出面也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出现在张仁身旁:
“魔子,何事喧哗啊?”
周围忙不迭向宗主行礼的修士见到宗主真身降临,而且对魔子还是这般和颜悦色,更加让他们相信了张仁魔子的身份。
“宗主,你可算来了。”张仁就像是受了委屈见到家长的熊孩子,指着冠欲道:“就是他,我要看看他的洞府,他不让我进。”
宗主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我说的是让你随便挑洞府不假,可我的意思是让你找个位置好的洞府住下。
不是让你挑个好洞府抢过来啊,更别说你还跟逛楼子一样挑挑拣拣,耀武扬威,把本就乌烟瘴气的天煞宗搞得更是鸡飞狗跳。
说真的,你要不是什么魔子,老子第一个拍死你。
表面上他肯定不能露出丝毫不满,反而笑呵呵道:“原来是为了洞府啊,这里的洞府其实都不怎么样,随我来,我亲自给你挑一个。”
“不好,我就要这个洞府。”张仁不依不饶:“这一次我要是让步了,以后别人再欺负我,我是不是还得让步。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做什么狗屁魔子,一点好处都没有,谁爱干谁干。”
说着他转身就走,大有撂挑子不干的架势。
天煞宗宗主可为难坏了,他一边拦下张仁,一边思索,很快,他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