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避嫌反而越发嘚瑟了起来。
他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冷笑道:“堂堂刘相,私下跟尚未出阁的安平县主说话,恐怕传出去对人家名声不太好吧?不仅如此,让外人该怎么看刘相呢?”
闻言,刘玉珏眼底里的笑意更甚,他挑眉看着刘玉珏,带着几分挑衅道:“既然楠世子都可以私下跟安平县主说几乎话,为什么我不可以?难不成楠世子就不怕因为你在外面登徒浪荡子的名声,会给安平县主带来麻烦?”
刘玉珏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有着七寸不烂之舌,又怎么可能被刘玉珏就轻易给打压了下去。
倒是他这一通话,直接踩了刘玉珏的脚痛处,拿了他之前的登徒子的名声说事,一时间让宇文楠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是之前,而且嘴长在人家身上,管他怎么说。”
宇文楠郁闷的翻了一记白眼给刘玉珏。
闻言,刘玉珏不怒,反而轻笑道:“既然楠世子都说了,嘴
长在人家身上管人家怎么说,那我私下跟安平县主说两句话,又有什么不可以吗?”
得!
这话又绕了回来。
“好了,好了,别跟他开玩笑了。”
林昔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有些心疼被刘玉珏堵得说不出话来的宇文楠。
林昔兰一开口,刘玉珏哪里会不给面子。
他本来就是为了逗逗宇文楠,也不是真的针对他。
“我还有些紧急公文要处理,就劳烦楠世子送安平县主回去。”
刘玉珏笑着开口。
然而,他说起这句话,越发让宇文楠生气。
他的媳妇儿,用得着刘玉珏来给他说劳烦?
宇文楠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实际上也不等他开口,刘玉珏已经含笑转过了身去大步离开。
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宇文楠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是出了气。
见状,林昔兰掩唇笑道:“你跟刘相比嘴皮子?”
刘玉珏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场景至今被街头巷尾争相热议,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个在右相位置上坐了不到一个月的年轻人,以绝对的势力和手腕以及那出类拔萃的口才在朝中迅速站稳了脚跟。
林昔兰说的是实话。
她本意是劝宇文楠。
谁曾想宇文楠却听岔了。
他心里带着不甘和委屈,转头来看向林昔兰道:“小仙子,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刘相?”
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怎么能跟当朝风头最盛的人相比呢。
而且那人本来就是她的心上人。
念及此,宇文楠心头的酸楚更甚,整个人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吧了。
见状,林昔兰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她笑了笑,点头道:“论治国安邦之才,你现在确实不如刘相。”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在亲耳听到从林昔兰口中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宇文楠的心还是有些疼。
他垂下了头来,不敢看林昔兰的眼睛。
然而,下一瞬,他的手腕上突然多出来一只青葱玉手来。
那如细瓷一般的触感让宇文楠心尖儿都跟着颤抖。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林昔兰来。
林昔兰也正好抬眸看他,彼时她眼睛里犹如繁星般璀璨。
“楠世子不必妄自菲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但在别的方面,也有刘相都赶不上楠世子的地方。”
“而且,我觉得楠世子这般上进就已经很好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林昔兰的眼底里绽放出的真诚的笑意,一点儿都不敷衍,更不作伪。
这让宇文楠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刚还犹如被人打入了低谷的心情瞬间绽放出花来。
不等他大笑的嘴巴合上,林昔兰笑了笑,已经从他的手腕上抽出手来转身往回走。
宇文楠高兴的迈出去的步子都差点儿跳起来。
但一出了东宫,他立即收敛了喜色,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就这样明明心里欢喜的要命,却还要装作要死不活的模样,一路撑着将林昔兰送到了将军府。
林昔兰下了马车,提起步子跨进将军府门槛儿之前,她转过身来对宇文楠笑道:“其实,我刚刚跟刘相并没有什么。”
宇文楠哪里会想到林昔兰会主动跟他提起这个。
他愣了愣。
林昔兰笑道:“你别多想。”
在这里不好多说,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她的心思和决心。
但宇文楠这个榆木脑袋却没有想到那一层,他只以为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