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冽身姿孤绝料峭,银色面具下的神情高雅不可攀附,从始至终他都是从容而又淡漠的。
哪怕是在自己不会武功被发现的那一刻,他也微露出片刻的慌乱。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够杀得了我!”急促的雨点砸落在南宫冽色淡如水的唇上,他却是缓缓的漾起唇边的弧度,是那般的妖邪、绚烂,犹如盛开在奈何桥上的一株曼珠沙华,虽美却带着致命的死亡气息。
随后南宫冽便转身朝那山峰的顶端走去,狂风将他身后墨色的发张扬
的吹起,衣诀咧咧作响。
“只有我可以!”说完南宫冽便纵身跃下了山峰。
那面对死亡时的从容,是一种何等的气魄,当即让在场的人都被震慑到。
谁都不会想到南宫冽竟然会作出这样的举动,就连南宫轩都没有想到。
“王爷……”千月虽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可是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之后,千月早已经精疲力竭,握着长剑的手都被磨出了一道道血口。
此时那只布满血痕的手,捂住的朝山峰下抓去,被雨点砸的生疼,可是抓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千月,本王想知道,绘锦临走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是南宫冽从山峰中跳下去之后说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是那么的淡漠,字字平静!
还好这雨并没有下一整夜,下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停了,林绘锦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一直等到外面的雨停了才入睡的。
第二天醒来,却是一个大晴天,明媚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十分的舒服。
若不是地面上是一片潮湿,以及被狂风吹弯的树枝,怕是会让人以为昨晚的那一场大雨只是一场错觉。
林绘锦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十分惬意的享受了一下日光浴之后,便去找竹篮,将昨天换下来的衣物拿去洗。
可是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而且连容枫也不见了。
“哈哈哈,你看那个傻子,竟然给女人洗衣服!”几个小年轻坐在石头上,取笑着在溪水边,认真洗着衣服的容枫。
就连和容枫一起过来洗衣的妇人也不由的看着容枫有说有笑着。
“行了,别说那个傻子了,咱们还是说说丞相府的那个千金大小姐,号称第一美女的林绘锦吧!”林绘锦逃跑这件事
现在真的是闹得人尽皆知,连一个偏僻的山村都知道了这件事,可想而知这件事闹得有多大。
本来还认真搓洗衣服的容枫听到林绘锦这三个字之后,便立刻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坐在石头上闲聊的几个青年,都成了家,说起话来自然没什么规矩。
“还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呢,我看八成不知道是从哪个青楼里捡来的,天生的贱命!”村里的人向来说话声音就大,而这句话自不用说被容枫听得清清楚楚的。
“可不是嘛?邪王对那个女人多好啊,还有两三个月就要成亲了,结果竟然跑了,听说原本是要和晋王私奔的,结果晋王临时反悔了,就她一个人走了!”流言蜚语便是这样添油加醋的传出来的。
“谁说的,晋王还特意的找了一具尸体来假扮成那个女人,恐怕那个女人不知道被晋王藏在什么地方呢!”
“哈哈哈……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邪王妃不做,偏偏要给晋王做一个外室,只能被晋王这样藏着,怕是以后连晋王的正门都不能进!”
越说道最后,话也越久难听,容枫面色阴冷,站起身握起拳头,便朝坐在石头上的几个青年走过去,原本无神的眼睛中满是杀意。
林绘锦却是在这时一下拦到了容枫的跟前,神色极为的冷静:“早饭做好了,回去吃吧,以后这女人家做的事情,男人不要碰!”
说着就拉着容枫朝回走。
容枫却是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妥协的跟着林绘锦回了家。
“大小姐,我不能让那些人那样说你!”回到家之后,容枫便对着林绘锦说道。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大小姐了,也不是林绘锦了,别人说那些与我何干?”林绘锦一边晾晒着洗好的衣物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