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样的暖色光线下去看,其实她还是挺好看的,就是五官普通了一些,但是轮廓的可塑性却还是很强的。
“赵妈说你打算明年开春就离开京城?”南宫冽微微仰头便将酒杯里的酒给喝了干净。
这种酒是专门给那些女子酿造的,像他这种习惯了喝烈性酒的人,自然就跟喝白开水一般。
“嗯。”林绘锦轻点了一下头,看到南宫冽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唇,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也给喝完了。
南宫冽抬手便又给林绘锦倒了一杯:“是因为在京城住的不习惯,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林绘锦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我不适合生活在城里,我就应该生活在山村,没事和村里的妇女们拉拉家常,吵吵架什么的……”
“就因为布庄的那件事吗?”南宫冽问道。
林绘锦再次转动了一下眼眸,然后点了点头:“我性格比较直,也比较强势,容不得别人欺负到我头上的那种。在山村倒没什么,都是普通老百姓,骂就骂,就看谁嘴皮子厉害,谁站理,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后两家都不说话。但是这京城里的人,社会地位太复杂了,不是谁能吵赢,谁站理那么简单了,反倒是比得是谁更有权势,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碰到一个稍微有点儿权势的,就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刚开始在布庄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但是回来后听赵妈妈一说,这几天就不免有些害怕了……”林绘锦语气用词很是委婉,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很明显:“这次有宫冽大哥你在,但是下次的话,怕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所以我还是不留在京城吧,也不想再给宫冽大哥你添麻烦了!”
南宫冽修
长白皙的玉手沿着杯沿轻轻的环绕了一圈儿,轻扯了下唇角:“我把你接到京城来就是想要你有个依靠,受了欺负,我可以帮你。你对我的恩情,不是那一万两银子就能够还清的!”
“我的命可不止那一万两!”顿了顿,南宫冽便又霸气的说道。
擦……南宫冽为什么总是能够找到反驳她的理由。
“可是我不想给宫冽大哥你添麻烦!”
“你所说的麻烦对于我来说,就是眨眨眼那么简单。我受伤的时候,你每天早起给我熬药,伺候我吃饭、喝水,每晚都帮我擦洗身子;我后来生了口腔溃疡,你毫不嫌弃我口里的异味,一日三次耐心的给我上药,那才叫做麻烦!”南宫冽直视着林绘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林绘锦听南宫冽这样说,本放在桌上的双手,默默的垂放到了膝盖上,很是绝望的搅着。
看样子,南宫冽是打算让她在京城安家落户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留在京城里了!”林绘锦索性直接说出了实话。
“为什么?”南宫冽有些奇怪的问道。
林绘锦敛起眸望着南宫冽,说这话的时候轻舔了下唇角:“老实说,知道你是邪王后,我心里一直都很不安。就拿上次宫里来人让我制药的事情来说吧,要是……宫冽大哥你没发现的话,恐怕就……”
南宫冽听了却是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你离开京城,只是因为你知道我是邪王后,不太好意思面对我。毕竟你给我配制过那种药,而且还正巧被我给逮住了。”
“这就像你对着一个人说某个人的坏话,结果那个人就是你说坏话的对象,你觉得很尴尬对不对?”南宫冽把玩着喝空了的酒杯。
林绘锦偏过头,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搅
动的越发厉害了。
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我就更不会让你走了!”南宫冽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一仰头,便又喝完了。
“为什么?”
“因为你看到了我最令我耻辱和不堪的一面。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身上却被人砍了那么多刀,中了那么多箭,且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面对土匪的时候,竟然还需要你一个弱女子保护!”南宫冽是笑着说出这些的,很是淡然和风清。
说到这件事,林绘锦一直都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已经回京城很多天了,但是她却并不敢靠近丞相府一步,因此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她倒是看到了贴在公告上通缉一树梨花的告示,在南宫冽回来之后便被撕掉了。
南宫冽应该是彻彻底底的将她当成大骗子对待了吧。
甚至恐怕连张妙竹也是这么以为的!
“那你为什么会被人伤成那样?”林绘锦小声的问着,话语中满是好奇和疑惑,连带着那双晨曦露珠般的瞳眸中都被好奇充斥满。
南宫冽只是抿抿唇,漾出一抹很好看的弧度:“告诉你的话,我就更丢人了。反正这两件事,咱们扯平,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我们就当做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没救过我,也没在给邪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