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回军营了,新来了一批弓箭手要训,就不喝了。”宋予安擢取了嫣儿的红唇,低喃着说着,从口中喷洒出来的热气越来越炽热。
“那……就赶快休息吧,别在累着了。”嫣儿寻了一个空,再次伸出手轻推了一下宋予安,说着还将被宋予安扯开的衣襟给重新拉好。
“没事。”宋予安却是不以为意,乌黑如墨的眉眼里极有着铁骨却也有着无限柔情:“我今日难得回来一趟,估计下次再回来,就是年后了。”
嫣儿听到宋予安这么说,那推着宋予安的小手自是慢慢的没了力道。
在宋予安情到最浓处的时候,摸到了嫣儿的脚踝,原本是想踹在怀中的。
结果却是摸到脚踝上好似戴了一个什么物件,似是想到了什么,想要从宋予安的手中抽出。
宋予安却是越发的好奇了,掀开被子来看,只是一根红绳栓在脚踝上而已。
“怎么了?予安?”嫣儿轻喘着,望着宋予安刚毅流畅的棱角。
“顾嫣儿,你什么意思?”霎时间宋予安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双寒眸,冷厉的看着床上雪肤花容的
嫣儿。
“你已经被我赎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脚踝上戴这根红绳,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的客人?”
所谓下海系红绳,从良断青丝。
一般卖身于青楼的女子,为了保留一丝颜面,都会在自己的腰间或者脚踝上系上一根红绳,接待客人时虽然褪去身上衣服,但还系着一根红绳,不至于一丝。不挂,红绳就代表着她们最后的衣服。
结果顾嫣儿却一直都在脚踝处系着这根红绳,这让宋予安从未有过的怒意。
“还是……你一直都在接客?”紧接着一声愤怒的怒吼声再次传来。
“没有,予安,我不知道……”床上的顾嫣儿一下就慌了,连忙坐起身解释道:“我不知道有这回儿事,我不知道被你赎出来之后是要剪掉这根红绳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就剪掉它,你不要生气。”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青楼女子由来已久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她们卖身的时候这根红绳是她们最后的尊严,一旦从良了,第一时间就是把这跟红绳给剪掉……
可是这么久了,她却
一直都留着!
“刷”的一下千就从桌上睁开了眼睛,眸底还带着从梦中醒来的那种怒意和痛苦。
他一心一意喜欢,对待的女人,却一直都示他为一个她的一个客人,从未将他当成她的丈夫看待过。
这种感觉,恐怕比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还要的痛楚吧。
然而紧接着就是顾嫣儿脚上的那根红绳,一开始他也是不知道的,一直到后来无意间接触了才发现,青楼里的女子都会在脚上系上一根红绳。
但是他在月安楼待了那么久,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月影的脚上看到过这根红绳,除非她是系在了腰上。
想到这千幽寂的瞳孔瞬间就变得冰寒透彻。
封后大典之后,皇上果然就大赦了天下,而月安楼里的一些姑娘自然都得到了大赦的机会,只是因为旨意还没有那么快的传达下来,所以这月安楼里的姑娘都还没走。
“这位爷,皇上大赦了天下,月安楼里的姑娘都不接客了!”此时的月安楼紧闭着,而且还是这么晚。
刚被惊醒的老鸨一下就将夺门而进的千给拦住了。
“我要找月影姑娘。”
“这位
官爷,不行啊,这月影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啊!”老鸨跟在千的身后,连忙说道。
“被谁接走了?”千转过身看着老鸨。
“以前月影姑娘认识的一位客人,好像在朝中当着什么官,”老鸨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公子,只得给千比划着:“皇上一宣布大赦天下,那位客人就派人将月影姑娘给接走了。”
“接到哪儿去了?”千想了一下,立刻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鸨摇摇头。
“那位客人长什么样你记得吗?”千再次问道。
“这日有些久了,还是一开始月影姑娘来月安楼的时候,那位客人来过几次,这次来接的时候只是派了人来,不过好像是一位侍郎家的公子。”老鸨一下想了起来。
“那个侍郎?”兵部侍郎有好几个侍郎。
“这我真的不知道了。”老鸨颇为为难的说着。
千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鸨,冷峻的眉眼轻挑了一下,随即就走了出去。
老鸨看到千的身影消失之后,脸上的一脸谄笑立刻就消失了,随之那双只有钱的眼睛中却是闪过一抹晦暗的精光。
这个月影既然会
画林绘锦的画,就说明这个人肯定和林绘锦有关系。
之前林绘锦手中有易容液,找一个人易容成月影的样子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