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黄沙漫天,似乎只有山丘旁几颗枯树能为这片土地增添一点微不足道的生机,偶尔寂静的天宇中回荡起大雁南去的的叫声……
南宫冽一身骑装在身,清秀俊雅的容貌下,薄唇紧紧的抿着,眸中目光坚毅,经过诸多时间的风吹日晒,从前在京中的那位庸诺无能的三皇子截然不同的变了个样子,布满茧子和伤痕的手腕缓缓撑开弓弦却暗中手腕用力,箭矢顿时发出,似有划破空间之势,直直的奔向了对面靶心红点处,没有半点失误。
噌——
不远处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云辞眸光满意的注视着南宫冽,毫不吝啬自己对他的表扬:“不错。”
即便是两个字,却也足够表现出南宫冽这段时间的表现。
那个曾经在京城中处处平凡的三皇子,在辽城的这段时间,云辞特殊训练之后,已经能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相信一些小的战役,不用他插手帮忙,南宫冽也能自己应付。
肤色被晒的古铜,不论骑射兵法,南宫冽是发了狠心的想要去学习的,也无论昼热夜寒,皆是咬牙坚持着,虽然无法和云辞相比,但短时间能有如此的成
绩,已经算得上是及格了,振作起来的南宫冽让云辞稍稍欣慰。
毕竟……
谁都不会愿意浪费时间在一个扶不起的人身上,这段时间南宫冽也算是小有成绩,不少小规矩的战争都是他亲自率兵前去,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战绩!
得了云辞的夸赞,南宫冽也很兴奋,信步走入了营帐,提笔在案桌上不知道写了一些什么。
云辞缓缓进来,看着南宫冽的模样眉心紧拧。
这段时间,每次他一有了些战绩或者进步得了云辞的夸赞之后,便会进入营帐拿起笔在案桌上写信,眉飞色舞,心情大好。
可是……
那些信却是从来都没有寄出去过。
云辞如此聪慧,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信是要写给谁的,更知道为何南宫冽迟迟没有寄出去却还依旧坚持不懈,云辞目光深沉的凝着南宫冽那痴情的模样,微微蹙眉,却是没有多说,而是转而开口同南宫冽研究地势。
“晋军蠢蠢欲动,已然在辽城和晏城的边界埋伏了兵马,若想要建功立业平定便将战况,晏城势必要收服,怕是不日,这战争便要敲响了,你便要做好准备。”
云辞拧眉,声音一顿:
“探子回禀晏城局势,你可明白了?”
这段时间云辞对南宫冽也算得上是倾囊相授了,交给他兵法的时候,不只是纸上谈兵,而是说了很多自己的实战经验,并且介绍地势,让南宫冽能迅速的进入到状态。
晏城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一直都出在三不管的情况,倘若让晋军的士兵先行进入晏城安营扎寨,那么南宫冽再想要抢回来,便无疑是难上登天。
必须要占得先机!
南宫冽收回手,恭敬的向着云辞颔首:“回军师的话,探子回禀了晏城的地势和晋军的行军迹象,只是尚且有一点阿冽不懂,还请军师指点!”
说罢,南宫冽便转身进了营帐,而云辞亦是跟在身后。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云辞一直都隐匿在暗处做了南宫冽的军师,训练和培养他如何成为一代战神,在南宫冽的心中,更是早已经将云辞当成了师长一般的尊敬,便也没有地位上的区别对待。
拿出了探子四方打探的地形图,南宫冽手指指出了东西两面所在红点:“晏城天险,南面莅临大晋朝,北面是黄沙不利于藏身之地,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了东西两面,
可东边是悬崖峭壁,而西面则是河水湍急,我军常年久居陆上,水中作战本是为难,怕是光是渡河便是要耗损不少的兵力,唯有东边可以一试,但……”
但东边的悬崖同样不好攀爬。
弄不好怕是那些士兵还未到了晏城的地界,便现已经身陷囫囵了,左右都是为难,虽然这段时间南宫冽一直都在努力学习着,但是云辞之优秀,抛开学习的时间长短不说,光是资质便是很多人难以匹敌的。
有些差距,说句丧气的话,就是无论你再多努力,也是追不上的。
诚如南宫冽和云辞之间的差距。
云辞眉心紧蹙,目光撇在地形图上,缓缓伸出手,指在另一处:“何不,反其道而行?”
南宫冽瞳孔微张,看着云辞所指在的北面沙漠。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北面沙漠荒芜,是否有无兵马行动,一眼便能看出来,所以很多人在作战的时候都会将北面最先排除,因为一旦暴露行踪,便相当于将自己看做靶子来给敌人攻击,可……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北面应该是晋军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云辞目光闪烁寒意,杀伐果断的说道:“
我们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便能出其不备!”
“夜晚的天黑,敌人的疏忽,这便是我们最好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