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疼痛瞬间便让按着大汗淋漓。
“南折南折……”不离跪在地上,眼角湿润,更是痛苦的看着南折所在的方向,眼瞧着南折脸上的痛苦,恨不得能和南折一起承受蛊虫的折磨。
清如风看着不离如此记挂着南折脸色阴沉的可怕,唇角边的骨笛不但并未停止,反倒是音调越来越快!
“住手!”
“住手!”
“你给我停下来!快停下来!不要再吹了!”
片刻之间南折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又是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这便是已经耐力极好,要是换成之前南屿,恐怕早已经放声大叫。
看着这般痛苦的南折,不离早已经泪眼婆娑,更是拼命的向着清如风所在的方向呼喊:“够了!”
“住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离的声音崩溃,浑身好像失去了朝气一样的堆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哽咽着。
笛声清脆悠扬,在地牢中响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
清如风虽然止住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却是意犹未尽,将骨笛重新装入怀中,目光轻蔑的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南折,又看了看地牢中的不离,眼神冷漠带着杀意。
“不想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
你是如何决定。”
就是想看着不离难过伤心。
就是想要不离看着南折狼狈。
就是……
想要折磨不离。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牢房门钥匙就在这里,你可以选择打开牢门跟南折离开,我半分都不会阻拦你,你同样也可以选择,将这钥匙丢弃,这辈子都不离开地牢,那么我也不会在吹动这骨笛半分。”
“如何?”
话音落下,清如风便直接将手中的钥匙丢在了不离的脚边,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精光。
他就是想要看着不离是如何选择的!
东立做不到的事情,清如风便替东立去去做!
去逼着不离在自己和南折的面前做选择!
笛声停止,腹中的蛊虫也便止住了动作,南折缓了过来,目光痛苦的看着地牢中的不离开口:“离儿,走。”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段时间南折一直都在闭关修炼,他并不知道天机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被蛊虫牵扯来到了这地牢中,看见地牢中的不离瞬间,南折的戏里面便明白了一切,更懂了为和眼前的这个东立做出如此伤害不离的事情,东立已经不再是东立了。
诚如不离口中所说的那样,眼前的人只是长着和东
立一样脸的……养蛊人!
虽然具体的过程是什么,南折不清楚,但是南折很明确的事情是眼前的这个人很是危险,若是放任不离继续留在这里,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障,这才待在这里多久的时间啊?不离已经这般落魄人不人鬼不鬼了。
南折艰难地从地上起来,脚步踉跄却执拗的朝着牢房所在的地方奔过去,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阴沉的目光,炯炯的看着牢房里,薄唇轻启再度响起了霸道的声音。
“离儿,出来。”
离儿……
出来……
这般霸道的声音从南折的口中传了出来,让不离觉得这好像是世界上最美的几个字。
南折还是头一次这般亲切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瞬间便让不离红了眼睛,不离真的很想拿出钥匙打开牢房大门,跟随南折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什么天机门,什么蛊虫。
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眼中只有南折,也只想和南折在一起,可是残存的意志告诉不离,她不能这样做,若是现在她不管不顾的跟着南折离开天机门,将来必然祸患无穷。
且不说东立和天机门的血海深仇报不了,就算是离开,只要这个养蛊的人手里面握着那个古笛,便永远
都会折磨着南折。
她们走,只是一时的痛快。
不管对谁,都是莫大的伤害。
不离不忍心看着南折受着痛苦。
她想要离开,但是却不能离开。
南折似乎看出来了不离眼神中的犹豫,重重的喘着粗气之下,却是态度坚决:“离儿,跟我走。”
“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南折的声音越发的急促起来,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痛让他的状态到现在还很是虚弱,这般站起来已经是在强撑,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做其他的事情。
死是很简单的事情,大不了就是眼睛一闭魂归黄泉,可即便是死,也是要有志气的死,不能这么被这个养蛊的人给威胁到了!
南折咬着牙,俊美的脸上惨白却坚定,缓缓的伸出手,对地牢中的不离柔声的开口:“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