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回去将衣服穿上。
清冷低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给本王沏杯茶。”
云香看了一眼汤泉旁边的四角亭,风炉的上面正放着一个铜壶。
此时铜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咕嘟咕嘟的发出声响。
她连忙走了过去,用抹布裹着,提起了铜壶。
桌上就放着茶叶罐,她往琉璃茶盏里倒了些翠绿的茶叶,之后又注入热水,合上茶盖。
或许是因为寒冷,她端着茶的手微微的颤着,准备的说整个上半身都微微的颤抖着。
越是靠近云清月,云香就越发的紧张,身体也颤的厉害。
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
小公子都脱光光泡在浴池中,也不知王爷……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乱想的,但是现在的她确实很窘迫,心口跳的厉害,脸似是被火烧般。
她连帮自己相公擦身体的时候,她都羞于去看。
更别说是其他男人的了。
也幸好,这是在室外,并无屋子里那么明亮,只在汤池旁放了几盏风灯。
但是却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云清月坐在汤池中,靠在汤池上的后背,精壮而又强劲。
随意搭在池台上的两条手臂,线条紧实,肌肉勃发有力。
越是离
的近了,云香越是不敢抬头,简直羞涩极了,让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捂脸离开。
茶盖和杯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将茶盏放在云清月的手旁后,刚要起身离开。
云清月却是侧过脸,一头墨发用玉冠高高的束起,五官轮廓在夜色中深深浅浅,下巴稍尖,竟是要比女人还要精致三分。
他用眼神示意云香去拿用来舀水的小瓢,淋在他没被泉水浸泡的肩膀和手臂上。
云香的呼吸跟着轻颤了一下,显然十分的紧张和无措。
她知道作为奴婢,这样伺候主子很正常。
可是谁让她脸皮薄,极其害羞呢!
总觉得自己一个寡妇,还是小公子的奶娘,在去瞧其他男人的身体,实在是不合适。
但是想到王爷是那么顶顶金贵的人,生在帝皇家,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被伺候惯的。
在他眼中,她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而已。
又或者只是个舀水的工具人!
而她这般怯怯的,不敢上前,落在王爷的眼中定然是她做不好这差事,到时候收回他给她的那些赏赐怎么办。
于是云香大起胆子,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怯,走到跟前,弯腰舀起一瓢汤水,淋到王爷的肩
膀、手臂上。
她淋的很仔细,但凡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她都一遍一遍,耐心的淋着。
她觉得这寒窖冰天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一定很冷。
她现在就很冷,冷的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你就是这样伺候青禾的?”云清月并不知道云香脑中的想法,冰冷的身体浇上温暖的汤水确实很舒服。
但是显然他并不仅仅满足这些。
他的嗓音慵懒,低沉。如同一张大网,压得人密不透风。
云香的心跟着一提,这是觉得她差事做的不好!
老实说,云香其实是挺怕他的,那种怕不是恐惧、害怕的怕,而是一种强势、居高临下的怕。
王爷在她家养伤的那段期间,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明明受了伤,眼睛不能示物,最是虚弱的时候。
可那会儿她还是怕,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眼色,生怕惹他不高兴了,亦或者什么地方做的不如他意。
就好似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她必须无条件的顺从。
现在更是不用说了,他不仅是奉亲王王府的主子,更是这整个广陵州的天。
为了不让王爷觉得她是个不称职的奴婢。
想到每次伺候小公子时,
她都是一边往小公子身上淋着水,一边就着水揉搓着小公子的身体。
于是,她也照做了。
一瓢水淋到云清月身上的同时,她的一只手便也轻轻的抚摸上云清月的手臂,顺着他肌肤的纹理,均匀的抹着水。
她的小手很凉,先是试探性的抚摸上去,见云清月双唇轻抿,没说什么,便也大胆的在王爷身上摩挲起来。
从手臂到后背在到另外一个手臂。
就将王爷当成是小公子那样伺候着。
可是成年男人的躯体又怎么可能和小奶娃一样。
紧实、健硕,那强健的臂膀,哪怕只是小臂,都不是她一只手能握的过来。
就连从肌肤上凸起的筋脉,都是那么的强健有力。
哪里像小公子那样摸上去滑滑的、嫩嫩的、肉肉的。
她当然不可能像伺候小公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