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自己妈妈，关飞知道，关飞常说，他的妈妈，就爱生气，谁跟她过，也受不了，三嫂张华，也爱生气，她们两个，都爱生气，性格都是，差不多的。关飞天天，穿着破衣，出去借钱，就爱借钱，还借不着，天天骑着，破自行车，是借来的，自己家里，是没有的。今天这屯，明天那屯，天天不闲，天天借钱，不管路程，多么遥远，不管路程，有多么累，就是借钱，天天跑空，没人给借，老是指着，有人帮他，老指不上，借不着钱，被人笑话，被人讲究。他走路时，有个习慢，老往地瞅，老指望着，能拣点钱，老指望着，谁掉钱了，他能拣着，也没白瞅，瞅十来年，也拣两回，两回都是，两块来钱。因为太穷，一无所有，有一回呀，还摊事了，被人赖上。有个人家，有个空房，房里东西，是很多的，都是过日，用的东西。一天半夜，十来点钟，他就上那，去看一看，有人偷着，看见他了，后来屋里，东西全没，人家就说，是他拿了，非要把他，告派出所，他就害怕，就求人家，不要把他，告派出所，他的心里，非常明白，他没有拿，只是半夜，跑到空屋，去看一看，他想看看，有粮食没，要有粮食，他就拿点，他进里看，一粒粮食，也没有的，他在屋里，这瞅一瞅，那看一看，深更半夜，不知谁在，外面偷看，看见他了，有人告诉，房的主人。这回屋里，东西全丢，就说他拿，他明知道，是他自己，进了人家，空的房子，房子本来，是锁着的，他从窗户，进里去的，这回屋里，东西全丢，他纵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后来人家，跟他说好，让他给拿，五百元钱，他求人家，五百太多，二百块吧，就当照顾，他们家了，说了半天，那人答应，让他给拿，二百元钱。关飞现在，是没有的，啥时有钱，啥时再给。可怜关飞，赵芳天天，在家挨饿，一滴油星，一个菜叶，一个米粒，都没有的，又摊这事。赵芳认为，这不怨人，只怨自己，深更半夜，不上人家，空屋里去，啥事没有，你就没拿，东西没了，也会赖你。这二百元，给的费劲，六七年了，关飞大孩，长到十岁，这二百元，才给上他。还是赵红，给她妹妹，五百块钱，她的妹妹，赵芳给的。
赵芳出来，有一年多，有一次呀，村里开会，家家都得，去一个人，关飞出去，办事去了，赵芳领孩，去开的会。开完会了，大家唠嗑，有几个人，就唠关飞，年轻轻的，啥也不干，啥也没有，媳妇孩子，跟他遭罪，连个饱饭，都吃不上，成天就知，东跑西颠，到处借钱。赵芳听了，有半天了，赵芳说道，关飞借钱，是想开个，养猪场的，那几个人，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人，一边嘲笑，一边说着，两三个人，都饿够呛，吃不上饭，还要养猪，开养猪场，猪也吃食，猪吃啥呀，都饿死呀，赵芳听了，没有吱声。大哥关福，搬到镇上，半年以后，认识一人，是个老板，名叫叶环，他家有个，大的农场，每年都雇，很多的人，给他干活，工资不欠，到了年底，就给结账，供吃供住。大哥关福，很会修车，很有能力，头脑够用。叶环老板，农场里面，有很多的，农用车辆，需要关福，这样的人，给他修车，两人见面，说话唠嗑，很合得来。叶环就让，关福两口，上农场去，给他干活，关福修车，李明做饭。在农场里，干活的人，是很多的，干活就得，顿顿吃饭，李明还有，另外几名，妇女做饭，年龄不同，有三十多，四十多的，五十多的。他们二人，在农场上，干了三年，每年年底，老板开支，回家一趟，挨排还账，赵芳关飞，有一点账，也给还了，大嫂李明，稍微有点，不咋愿意，婆家炕里，坐很多人，大嫂李明，三嫂张华，婆婆翠花，三个小姑，还有亲属，关飞赵芳，坐炕沿边，大嫂李明，生气的说，就知道吃，啥也不想，傻的呵的。赵芳知道，大嫂这话，是跟他俩，她和关飞，不乐意啊。她和关飞，没啥能耐，挣不着钱，日子过的，啥也没有，一贫如洗，两袖清风，成天就是，吃不着饭，喝西北风。大嫂李明，虽然说是，不咋愿意，有点意见，但人还是，帮着关飞，还一点账，她家的账，那么老多，在农场里，辛辛苦苦，一干一年，自己的账，都还完了，还帮关飞，还一点账，不怪人家，不咋愿意，当大嫂嘛，她是女人，女人不都，是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