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
但是每次让这个人在自己手上升高体温,看着她白玉般的脸上逐渐涌上潮红,那种滋味又真的很奇妙。
胡乱想了一通,车子行到车库的时候,苏情发现车内温度已经很高了,不用说,是长青关掉了冷气,可能还开了暖气。她是喜欢这种温度的,但是身边这个人却肯定不喜欢。苏情往旁边看了看,不出意料地看到长青耳边有一滴晶莹的汗珠,她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其实她晓得汗珠是咸的,无法缓解这种奇怪的干渴,可是她又有种感觉,如果触碰到这个清冷的像一块冰一样的女人,她一定会舒服起来。
可她不能那么做。
苏情想着那个骄阳般耀眼的女人,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不能这么做。
“这是什么?”
由车库的电梯直接进了别墅,秦长青这才看到苏情手里一直拎着的袋子,在换鞋时,随口问了一句。
苏情晃了晃外卖袋:“你之前不是问我吃饭没有吗?我想你可能还没吃,就在店里打包了一份排骨饭。小餐馆的东西,比不得秦家大厨的手艺,要不你——”
这样解释了一通,苏情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关心她一样,虽然她的确是想要给秦长青这种假象,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她有些后悔,刚要把饭放下,秦长青快步走过来接了过去,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收到了来自小情人的第一份的礼物的秦总耳根有些红,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她又一直很会装,因此即便心里高兴,面上也是不显的。
这个算是礼物吧?当然算了,嗯,肯定算的。
于是这一天,在苏情去洗澡的时间里,长青默默吃完了比她食量多一半的饭。
还觉得不够。
江海城郊的一座高级墓园里,从早上就不断有小车出入,这些黑壳子、灰壳子的现代机器将形形□□的人带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在他们哭过一两场后,又转动着车轮将他们带回去。人们也就像是尽到了这一年的职责,不再轻易往这边来。
秦长青把车驶入将满的停车场,拎着两瓶酒并三支香烛走到墓地的一角时,看到那块新碑前已经摆满了花,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蹲在墓地旁,脊背弯着,像是蜷在那里,小小的一只,小猫一样。
又像一朵开的寂寞的小白花。
那个人她当然很熟悉,昨晚那人还在她的床上,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过。那是苏情,同她一样,是来祭奠谢红尘的。
秦长青走近一些,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合着冲鼻的烟味。看着墓前湿漉漉的地板,她抿紧了唇,雅致的眉眼中除了哀伤,还有几分无奈。
红尘好酒,每年,来祭奠她的人总不忘带上两瓶好酒,而只有苏情,会将酒整坛地带过来,倾洒在红尘墓前。谢红尘也好烟,苏情记得这些,她每年,在谢红尘的墓前烧大把的烟草,倒许多的好酒。
“还是双酒?”长青在墓前站定,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一直垂落到腰间,瀑布般铺散在背上,水墨画一般,她低头看着苏情,眼中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柔和。
“嗯,还是那家的,红尘会喜欢的。”红尘好酒,她喝酒不喝红的,不喝黄的,只喝白的。她尤其爱一款产自南方某个小县的白酒,当地人叫它双酒,此酒由大米、玉米发酵而成,不知道经过几蒸几馏,总之,烈的很,一口下去,辛辣首先自喉间升起,然后是热腾腾的暖意,夹杂着绵长的酒香。谢红尘就爱这口,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给她远赴西南买酒的人不晓得有多少。
一阵春风吹过,清凉的雨丝打在脸上,秦长青撑起伞,将大半的伞罩在了苏情头顶,这样过了一会儿,苏情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
也没一句谢谢。
秦长青习惯了苏情的冷淡,好脾气地等在那里,过了一个多小时,烟草燃尽,苏情拍拍手,像是做完了一件大事般站起身来,自然地挽过了她的手:“送我回学校?”
秦长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