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她才感到踏实一点。
因为花了大价钱的关系,秦长青在二院几乎是一路绿灯,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有二院本院的医生,也有她带去的顶尖医生,这些专家们做了一个会诊。
“病人脑部有淤血,面积不大,但是压迫了神经,这才导致她昏迷不醒。观察的结果表明淤血在消散,所以她短期应该能醒过来,但是秦总,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淤血只是让她暂时昏迷了那还好,万一压迫到重要的神经,可能导致失明、失忆,总之这些都有可能,虽然可能性很小。”会诊结果不太乐观,秦长青带来的胡医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那些淤血会像这样自己消散吗?还是需要做手术?”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的想法是先观察一段时间,一般来说人体自身有防御机制,会慢慢消化掉这些淤血,但是也说不定,可能也需要动刀子。这些都得再做观察,因为大脑本来就是人体最难解的一个部位,至今,我们在大脑领域还有很多疑问。不过您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见到淤血已经在消散了,并且病人的心跳一直很稳定,她有很坚定的求生意志。”
秦长青蹙着眉点了点头,柔美的脸上仍然带着三分秦氏掌舵人的威严:“多谢你了胡医生,阿情她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一切照你的意思来吧,我现在能去见她吗?”
“可以,您可以进去陪着她,可以同她说说话,这样说不定能让病人提前醒过来,毕竟,亲人的鼓励和爱意有时候对病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长青的眼睛却立刻暗了下去。
阿情她,大约是不喜欢听到她说话的吧?
她突然噤声了。
加护病房里。
秦长青坐在病床旁边,凝视着苏情的睡颜。苏情还挂着氧气罩,手臂上挂着吊瓶,旁边是监视她身体状况的仪器,长青时不时看一眼,见到上面起伏的心电图时,才又立刻转头去看苏情。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情。
苏情怎么会是这样的样子呢?她不该这样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只腿缠满了绷带,微弱地呼吸。
她应该是快乐的,富有朝气的,笑起来脸颊左边有一个小酒窝,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仿佛永远蕴着阳光。她爱上的就是那样的苏情。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情不再真心实意地笑,偶尔对着她笑,不是在敷衍她就是在想怎么折腾她。但其实那样的苏情,她也是喜欢的,只要她不这么毫无生机地躺在这里。
秦长青捂住了眼,眼泪从指缝中留下来。她没保护好苏情,苏情在谢红尘身边的那几年,别说这样的重伤,就是小伤小痛都没有过的。
在她捂住眼睛的时候,床上的苏情醒了过来。医院的白色撞进了她眼里,令她诧异了一会儿,却很快因为身边人的呜咽声而回神。
左右环视了一遍,见到自己腿上的纱布以及床边的吊瓶、仪器,苏情大约明白了自己处在怎么一种境地里,然后她把目光落在了秦长青身上,幽幽叹了口气:“你哭什么呢?”
你哭什么呢?有个人这样问她。
秦长青一下子把手放下,睁大了眼睛去看苏情,果然便见到苏情醒了,她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忘记了自己眼角还挂着泪。
苏情再次叹了口气:“堂堂秦总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呢?”
五点多钟,晨曦的第一抹阳光还没穿透大气层照射下来,苏情已经起来。
卧室里,秦长青趴在大床上熟睡着,一条薄毯罩在她身上,仅露出藕白的纤细手臂。在她身下,点缀着杏花的白色被褥十分凌乱,随着她的呼吸,被单微微起伏。
苏情从浴室出来,去衣帽间选了几套衣服,连同一些日用品一起放进了四四方方的小行李箱里,又拿了一只奶油面包叼在嘴里,一边吃,一边检查还有什么遗漏。
除了突然冒出来的奶油香气,房间里还飘着一股靡靡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了长青一眼,长青睡得很熟。
把东西都收拾好,苏情穿着一条七分裤、换了一件枫红色的无袖衫,坐在床边穿鞋的时候,腰间突然一沉。
一双白嫩的手扣在了她的腰上,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依稀可见,然后,后腰也变得有些沉,是长青把脸贴了过来。
“这么早就要走么?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我好让人来送你。”长青看起来刚刚醒,鼻音重得很,嗓子也有些沙哑,这样低沉地说着话,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后来才想起来的,学校包车去机场,七点半就集合了。”苏情握住长青漂亮的手,握了一手冰凉。
“那我去送你,你等我起床。”这里前山后山都是秦家的庄园,出租车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又因为这不是秦家老宅,除了固定时间过来打扫、整理的佣人,这里就只会有秦长青和她,所以一时间,想要让司机送苏情去学校也没办法。
现在打电话让司机过来,也得一个小时了,秦长青虽然刚醒,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