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八年的春天风调雨顺,气候和宜,朝堂上从各地送来的折子亦是形势一片大好。
太皇太后忙着健身美容,忙着最美不过夕阳红。
太后娘娘日日笑脸迎人,在嘎鲁玳将她苏出来的各种蓬松柔软的大娃娃小玩偶填满了六阿哥的婴儿房之后,太后娘娘给六阿哥好东西的时候总能想着再给永和宫的三个小的也分点。
皇后说是总领宫务,那日出了寿康宫她就抛在了脑后。
荣嫔惠嫔只能靠姐俩自己担起来,不仅没有初掌权力滋生出野心,没有人在上面顶着,俩人连去找珍妃打麻将都没时间了。
日日兢兢业业,刚上手很是忙乱忐忑了一阵子,小肚子怎么都瘦不下来的二位娘娘,生生在这个春天又重现了少女时的杨柳细腰。
面对着络绎不绝来旁敲侧击求轻身方子的年轻小妃嫔们,就是以惠嫔往日的粗神经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们都快三十的人了,在民间早就是能掌一大家子衣食住行的当家主母,如今这还是有一大堆人帮着,还劳心劳力成这样。
皇后听说以后,推着乐乐去看两人办公。
跟着珍妃沾染了一身坏毛病的皇后娘娘,在两个曾经因皇帝恩宠或者其他小事或多或少有过龃龉的同龄人面前,二郎腿翘着,小瓜子磕着。
惠嫔对数字实在是不敏感,因为算错一个数将一天功夫都白干的时候,皇后娘娘将手心的瓜子皮一扔。
一把将把惠嫔都快搞哭的账册接过来,三下五除二,不到一盏茶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在惠嫔惊讶羡慕的眼神中,皇后娘娘很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推着公主的车车不带走一片云彩。
原本还能忍住眼泪的惠嫔被这么一降维打击,直接就泪奔了。
也让荣惠二人彻底明白了皇后娘娘真的只是不想管,看不上!于是更加的谨慎认真,不敢有一丝懈怠。
而给惠嫔带来人生阴影的皇后,哼着怪里怪气的小调去永和宫找凤凰吃春饼去了。
没被当爹的榨干,快被当儿子的榨干的嘎鲁玳没形象的像只搁浅的鱼,摊开四肢躺在暖炕上。
四四也有样学样,一大一小两个“大”,不对,小的那个应该是个“木”……
“怎么了这是?怎么就你们俩,那两个小的呢?”皇后现在进永和宫,只要皇帝不在,她快跟回自己家一样随便了。
嘎鲁玳脑仁都被四四压榨的密度变大了,根本连动都不动,“星儿那呢,不知道她从哪听说的说是小孩子在床上滚一滚也能带来一样的孩子。”
东珠把看见弟弟已经开始手舞足蹈的乐乐放在炕上,有奶嬷嬷紧跟着护着,也就不再管她。
凤凰这的孩子多,所有有潜在危险的地方都给包上了软软的棉套,也不太怕撞着。
“往那边挪挪,”东珠看着凤凰那么自在,用屁股拱了拱她在炕边上的一条腿,“你妹妹第一胎,你放心让她跟你似的?虽说看着这一年多是长高了,第一胎还是稳妥些好!”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东珠被嘎鲁玳忽然的爆笑吓了一跳,转过头怒视笑的直扑腾的嘎鲁玳,一巴掌拍在她扭过去的翘臀上。
“夭寿了!干什么呀!”
嘎鲁玳一边捂着屁股,笑的肚子都快疼了,“哪啊?星儿是想要他们两个的康健,身体好另外,聪明!”
然后用眼角睨着被小乐乐像树袋熊一般抱着的小四四,又忍不住开始哈哈哈哈。
东珠有些疑惑地看着背对着两人,艰难的在女儿热情的又抱又蹭下还要坚挺着身子的四四。
只要有人在,小胖橘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不像额娘连皇后娘娘来还躺着。
就算他对于前几世的阿玛后宫记不清楚,可这种相处模式,寻常人家妻妾也不行吧……
“弟弟,木马~”
又被只大了几个时辰的姐姐啃了一口的小四四也没心思想什么汗阿玛后宫了,不能再让自己的清白之躯被轻薄,他好要留着给自家还知道在哪的小福晋呢~
一想起两世少年夫妻的小福晋,四四的记忆里清楚的刻着小福晋刚进四贝勒府,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却紧张的绷着脸装大人的样子……
好可爱~~~~
嘎鲁玳坐起身,杵杵皇后,小声造自己大儿子的谣,“看到没,这个被留下的,看看看看,又两眼发直了,难怪皇上老是跟我说这孩子是不是傻。”
声音虽小,嘎鲁玳可是知道以四四的精神力绝对听得见。
反正这些天来四四已经明确不去抢他汗阿玛的龙椅了,就那些活干了三辈子了,就是再龙椅癖也治好了。
四四的原话,他现在想到龙椅犯恶心……
“有你这么说孩子的!”东珠虽然话不赞同,那双眼睛里却尽是遗憾和心疼,“四阿哥只是安静了些,说不定大一些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四阿哥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