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二楼的雅间,文人墨客学子在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
中间的一张桌子两侧坐着两名文人。
其中一位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侃侃而谈自己的观点,说到激动的时候,已经手舞足蹈。
“陛下,看这些酸腐的文人干什么?”雪燕很不解,女帝怎么就看上瘾了。
“现下我们来谈谈当今的女帝。”
薛子宁闻言,更觉得好奇,她也想听听这些文人对她评价,不过,她已经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准备,
“一个好色昏庸无道的王者。”青色袍子的文人嗤之以鼻的道。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听到年轻的文人这般说,笑了,“好色是真的,昏庸无道应该谈不上。”
青袍文人冷笑,“好色就是昏庸无道。”
老者摆了摆手,又问,“你家是哪里的?”
青袍文人不懂老者为何这般问,但是还是道:“徽州的。”
老者点头,“徽州去年干旱,你家可有饿死的?”
青袍文人闻言怒了,“我们是来谈论天下大事,不是人身攻击的。”
老者笑了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老夫是忻州的,前几年大旱,今年才慢慢好起来,但是种出的粮食仅仅够自己吃,今年女帝下
了命令,忻州不需要征收赋税,今年忻州没有一个人饿死。”
“这代表不了什么的。”青袍文人不客气的道。
“如果这代表不了什么,你可以回去继续缴纳赋税。”老者淡淡的道。
青袍文人闻言,怒了,“我们谈论的是天下大事,你在这里是胡搅蛮缠,有失文人的风度。”
老者冷笑,“我不迂腐,只要谁让百姓过的好,吃的饱,谁就是明君。”
青袍文人闻言,气道:“好,好,像你这么说,女帝把廷尉竹大人强行纳入后宫,这又怎么说?”
老者笑了,手捋着下巴的胡须,笑着道:“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
青袍文人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道:“竹大人为官清廉,好好的一个好官,被迫成为后宫之人,在下为竹大人抱不平。”
“就是……”
“就是……”
周围的文人纷纷符合。
“为官清廉,老夫不知道,是不是好官,为官者不就应该为百姓做事吗?否则要他们做什么?”老者淡淡的道。
众人一怔,好像说的有道理。
“说得好。”一道声音幽幽的传来。
众人朝着说话的声音望去,看到的是一袭水天色长裙,带着帷帽的少女。
她缓缓的朝着
这边而来,一步步的,步伐轻盈,但每一步却透着沉稳。
虽然隔着帷帽看不清少女的容颜,但是少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这里。
压迫的众人毫无反抗的能力。
“你是……”青袍文人问。
少女扯下了帷帽,一张清丽的容颜展露了出来,众人一惊。
好个清雅丽质的少女。
虽然面容还有些稚嫩,但是假以时日必然是个倾城的美人。
“你……你……非礼勿视。”青袍文人赶紧别过脸去。
少女看都没有看青袍文人,而是看向了老者,“老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道:“姑娘请问。”
“如果您为廷尉大人,您会怎么做?”
老者微微一愣,不明白少女为何这么问,明明他应该一笑了之,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女看起来还未及笄,讨论这些,她根本听不懂的。
可是少女的目光太过于清澈和明亮,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去相信,想要去回答。
“做个人。”老者淡淡的道。
众人一听,难道不应该是为官清廉,为民办事的好官?
“为何这么说?”少女问。
老者笑着道:“人避免不了有贪欲,这些都
是人之常情的,在这之前,如果连人都不会做,必定做不好官,知道做个人,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谬论……”青袍文人摇着头道。
“我倒是认为老先生说的对,做万事之前,先做个人。”少女道。
青袍文人冷哼道:“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在胡说什么?”少女身旁的婢女不乐意了,一脸愤怒的看着青袍文人。
青袍文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该做君子做君子,该做小人做小人,人应当是万变的。”老者道。
“老先生,可否移步去外面详谈?”
老者一愣,他本应该当个消化听的,可是看着少女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