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浅予嘴上说没事,还轻笑了一下,司徒森还是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了伤心难过。
老太君依旧是沉着脸,那样子,仿佛做了大逆不道事情的人,是宁浅予一样。
“老太君,这件事,浅予的确帮不上忙,因为……”司徒森实在是忍不住,准备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宁浅予忽然将司徒森的手放开,打断道:“因为宁泽犯的罪,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求情。”
司徒森狐疑的看着宁浅予。
宁浅予装作不知,蹲子,朝老太君道:“宁泽的事情,我知道您很难过,也很伤心,可现在没有别的法子,能保住相府,已经是不错了。”
老太君别过脸,不再看宁浅予,而是道:“若是宁泽死了,我还不如跟着死了算了。”
云嬷嬷一直在边上看着,见状,赶紧出来圆场,道:“老太君,王妃说的不假,是泽少爷糊涂了,若真是清白了,也迟早能查出来的。”
“你又哪里懂,宁泽从未吃苦,死牢那样的地方,我……我简直是想都不敢想。”老太君说着,泪又流了出来。
云嬷嬷是见识过那萤石的威力的,也试探过宁泽,萤石的作用,他是心知肚明的,但
宁浅予怕刺激到老太君,下令不让说,她也没办法。
宁浅予眼神满是痛色,低声朝司徒森道:“先出去吧。”
出了院子,司徒森才不解道:“老太君那样的误会你,你为什么不将宁泽的身世说出来?”
“祖母之前中了萤石的毒,才调理好了不久,又中过摄魂瞳之后,看着是好了,可身子底子大不如从前,眼下宁府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祖母心内郁结。”宁浅予将伤心尽量的掩盖,道。
“要是再知道宁泽不是宁家骨血的事情,只怕要气的急火攻心,背过去,我……不想祖母身子再变差。”
司徒森看出她的伤心,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将她一把拉进怀里,道:“可是这样,只会让老太君误会你。”
宁浅予被冷不丁的一拉,撞进一个带着淡淡香味的怀里,那怀中,是久违的温暖,让她不想出来,理智和前世的前车之鉴告诉她,不能贪念这些虚无的温暖,可她现在心中像是倒灌进的海水一样,五味杂陈,不想理智。
她将头埋进温暖的怀里,闷声道:“祖母对我很好,要是没有祖母的照拂,只怕我早就死在了繁花县,祖母一直认为宁泽是宁家的孩
子,这样子我能理解,可我不能为了自己不受委屈,就冒着害祖母发病的危险,将一切贸然告知。”
她越是懂事,他越是觉得心疼,手臂也收的更紧了些,道:“没事,我一直在你身边。”
这话,倒是让宁浅予清醒了不少,她整理了情绪,深吸一口气,将头抬起来,逃离了他的怀抱,带着一丝不自然道:“王爷,还是先去倩香园那边看看吧。”
司徒森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眼眸深邃。
搜府的动静很大,宁长远将念姨娘安顿好了,和秦依依一道守着那些人。
宁长远的双手紧紧的交叠握着,时不时的长叹一声,黑沉着脸,看着来来回回的人,贵人那边,他早去去了,可是那边到了现在,竟然还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他的心越发的焦虑起来。
宁浅予二人刚进院子门,忽然听见一声:“找到了!”
随即,一个侍卫,从宁泽的屋子,拿着一坨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宁长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来,巴巴的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领头的是刑部的总侍卫吴凯,吴凯怪异的看了眼宁长远,道:“相爷,这东西,您知道吗?”
“不知道。”宁
长远赶紧开口,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抱歉,宁泽的事情,和宁府有没有关系,还等着查明,这期间,相爷不能接触任何与本案有关的东西。”吴凯将东西拿在手里,准备往后走,刚回头,就看到了司徒森和宁浅予。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吴凯赶紧行礼,司徒森是这次负责审理此案的人,吴凯也不瞒着,将搜到的东西递上前,道:“王爷,这是在宁泽屋里找到的。”
“在哪儿找到的?”司徒森幽幽的问着,一边打开。
“回王爷。”找到东西的侍卫,连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是在宁公子屋里的房梁之上,包裹的很好,还做了伪装。”
“哦?”司徒森面无表情,说话的尾音却是上扬:“什么东西,需要放的这样隐秘。”
他刚将东西打开,就脸色大变,满是怒意,朝宁长远厉声道:“这是整个北云的布防图!”
在站的人,全部都是大吃一惊。
整个北云的布防图,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宁泽不过是个落了榜,不准参加科举的小商人,这样机密的东西,他根本接触不到!
“宁长远!”司徒森怒声道:“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