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每日醉生梦死,老丈人再也看不下去了。
蔡邕让段攸闭门谢客,不能再这样花天酒地了。
每日段攸习武之后,就开始让他练字,有一位好师弟监督,还有一位大师指导,段攸的书法每日都在进步。
这让监督段攸的两人欣喜不已,每日对段攸的要求再次提升。
可这天,突然有一位自称玄德先生的老人,带着一家人前来拜访蔡邕,这才把段攸从苦海中救出。
这位可是扶风名士,法家法真,表字玄德,即使是蔡邕,也不能随意在这位面前摆谱。
毕竟蔡邕只是与这位一个级别,人家带着家人拜访你,你把人家拒门于外,是不是看不起我西凉大儒。
自从马融走后,西凉儒林界扛鼎之人,便是这位玄德先生。
虽说人家专研法家,可对儒家还是有所涉猎的。
名气在关内可能不如蔡邕、郑玄,可在西凉这边,人家名气一点也不小。
蔡邕几人赶忙出门迎接,段攸看着一位有些消瘦的老者,一旁站着位脸色严肃的中年,中年旁边是一位充满灵气的孩童。
段攸看向这孩童,眼睛不由一亮。
他们祖孙三人,这位小童是最不简单。
刘备手下第一谋主,嫉恶如仇法正、法孝直就是这位。
谁能想到,这位灵秀的小童,却是蜀汉之中的尚书令,刘备能击败曹操、占据汉中,这位功不可没。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段攸赶忙将众人请到府内。
等各自落座,下人送上茶汤,众人开始攀谈起来。
段攸看着灵动的法正,不由的来了兴趣。
听着法真对他孙子的夸赞,段攸故意打趣法正说道。
“我看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段攸这话让厅中的人不由一愣,还在夸赞孙子的法真皱了下眉头。
法衍看向段攸的目光也是疑惑,刚才大家说的好好的,这是干嘛?
可年少的法正不乐意了,立马出口反驳。
“想必君定是小时了了!”
段攸先是一愣,也不在意法正的反讽,反而笑着回话。
“我大未必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小时了了!”
看着羞红的法正,段攸不由笑了起来。
这边蔡邕立马变的严肃,训斥起来段攸。
“仲远,你如此失礼,还不给玄德先生赔礼!”
段攸赶忙起身,先是恭敬的跟法真行礼赔罪,这才微笑的回话。
“我看令孙灵动,甚是欢喜,所以才故意打趣一下,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法真捋了捋胡须,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随意的说道。
“大汉将乱,只有我西凉平稳,有仲远这大才在我西凉,是百姓之福啊!”
段攸赶忙摆手,这位玄德先生跟他孙子一样,也是不吃一点亏。看似夸赞段攸,其实在捧杀他。
段攸要是敢承认这事,那么便是狂妄的名声。
你父亲是凉州刺史,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凉州安稳,跟你有毛关系?
若是一般年轻人,在平定蝗灾,又安置无数流民,在这功劳上被夸赞几句也能坦然接受。
可段攸有两世经验,知道法家的人都有仇必报之人,这看似随意的一说,人家在给自己挖雷呢。
段攸变的严肃,恭敬的回话。
“长者夸赞,攸不敢接受。”
“凉州有我父亲坐镇,宵小必不敢作乱。”
“今凉州百姓能安居乐业,攸只能增添一点绵薄之力,真正功劳者,还是我那年迈的父亲。”
也不等几人再说,段攸的脸上却露出了悲伤,沉声说道。
“可惜我父遇袭之后,身子不太爽利,还不知能坚持多久?”
“我凉州也将给各地一样,也要面临大乱!”
法真对段攸不接受夸赞并不意外,可他下一句回话,却让这老人紧皱眉头。
他听懂了段攸的意思,他父亲能震慑住凉州。
可要是换一个刺史,这凉州必然大乱,而他段攸没有这能力扛起这大旗。
身边的法衍也露出沉思,其实他与父亲前来,拜访蔡邕是假,想看看这段攸可否托付。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整个大厅突然静下来。
法真看向恭敬的段攸,接着温声问道。
“我听说郡守精于治民,凭借一个县城养活几十万流民。”
“如今郡守治理金城,不能凭借一郡,担负一州百姓赋税?”
段攸每日醉生梦死,老丈人再也看不下去了。
蔡邕让段攸闭门谢客,不能再这样花天酒地了。
每日段攸习武之后,就开始让他练字,有一位好师弟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