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你还敢不理孤了?”晏君知不高兴道。
裴浅酒抬头:“殿下算无遗策,我十分佩服。”
“这还差不多。”晏君知揽着她继续向前走。
裴浅酒却兴致不怎么高了。
“这家铺子怎么样?”晏君知指着一座铺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喜欢么?”
裴浅酒被他逗乐了:“您不出钱,这么问就少了许多底气了。”
一般财大气粗的才会指着一个昂贵的东西问“喜不喜欢”嘛。
晏君知自信道:“孤有面子啊。”
“那就试试您的面子吧。”裴浅酒示意道。
晏君知迈步进了铺子。
“哎哟,这不是齐王殿下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板迎出来。
晏君知直截了当道:“你这铺子生意好像有点不景气嘛,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老板:“……”您别不是来抢铺子的吧?
“那个,”老板小心翼翼道,“小店的生意确实比不上公孙下马楼,但维持生计还是可以的。”
晏君知点点头:“那多少钱你愿意转让?”
老板再次噎住,这他哪敢随意开价啊?万一惹了齐王不快,那不是飞来横祸么?
“你就说个实在价,不愿意就说不行。”晏君知催促道,“哪那么多磨磨唧唧的。”
老板一惊,以为这是飞来横祸前兆,慌忙道:“要,要是殿下您看上我这铺子了,我,我不要钱也愿意转让。”
说完,他的心就开始滴血了。
这些仗势欺人的狗权贵!
晏君知却正色道:“孤跟你说正事,你却跟孤开玩笑,真是该打。”
老板懵了:“啊?”
裴浅酒好笑道:“老板若是不愿意转让,告知一声即可;若是愿意转让,开个实价,别叫你我双方吃亏就是。”
老板悄悄瞄了一眼晏君知,见他神色肯定,不由得心中一松:“若是殿下诚心想要,我也不玩虚的,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公孙下马楼也卖不上吧?”裴浅酒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