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忙跪下认罪:“臣失言,臣知罪。”
皇帝挥挥手:“几位卿家先回去吧,齐王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御史们迟疑一瞬,随即听令告退。
私下里晏君知就随便多了,对李芳道:“李公公,快给我弄把椅子。”
李芳哭笑不得,吩咐小太监去给他搬椅子。
皇帝道:“你就纵着他吧。”
李芳忙道:“不是小的纵着殿下,是皇上疼爱殿下啊。”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帝道。
“是。”李芳带着一众小太监退出大殿。
晏君知道:“爹搞得神神秘秘的,要跟我说什么啊?”
“坐好。”皇帝不满道,“要么就给朕站起来。”
晏君知忙正襟危坐,只在椅子上沾了半个屁股。
“你是皇次子,除太子外,就你最年长,也是唯一封王的皇子。”皇帝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简直不务正业!你难道不该给弟弟妹妹们起个好头吗?”
晏君知忙道:“大哥足以为我等楷模,我与弟弟妹妹们跟大哥学习即可。”
皇帝气道:“那你倒是学了几分啊?看看你干的那些荒唐事。”
晏君知难为情道:“儿子
这不是新婚在即,情难自抑么?王妃要开店、要办棋赛,儿子总得支持一二。”
说起这个,皇帝都忍不住吃醋:“你倒是大方,花四万两银子博美人一笑。”
晏君知真腆得出脸,伸手道:“儿子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下子花出去四万两,真有点捉襟见肘了,爹您富有四海,接济接济我吧。”
皇帝:“……”
晏君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皇帝终究是没忍住,拿起奏章朝他脸上拍去:“混账玩意,四万两没见你孝顺老爹,还想从朕这拿钱去给你养媳妇?”
晏君知道:“那,成亲的聘礼不得你出啊?”
皇帝冷笑:“那你拿了这个钱,聘礼别找朕要?”
“我也不能一次把聘礼的钱都拿光吧?”晏君知振振有词道,“还是说爹您就没打算给我多出?”
“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皇帝脑阔疼,“你给朕滚。”
晏君知不滚:“银子。”
皇帝深吸一口气,喝道:“李芳,进来。”
守在外面的李芳连忙跑进来:“皇上?”
“给他拿四万两。”皇帝不耐烦地指指晏君知。
晏君知起身:“臣谢主隆恩。”
皇帝冷声道:
“你少给朕惹事,让朕多活几年吧。”
晏君知道:“还不是那群御史整天没事找事,我就算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有人参我啊。”
皇帝道:“你明天开始给朕到户部当差历练去。”
“我这忙着成亲呢。”晏君知不太情愿。
“旁人求都求不来,你还敢推三阻四的?”皇帝骂道。
“那让三郎他们去吧。”晏君知顺势接茬,“我先忙完了婚事再说嘛。”
皇帝太了解他了:“忙完婚事是不是还有婚假啊?”
“皇上圣明!”晏君知道。
“朕这是许给你呢?”皇帝又砸了一本奏章过去,“别给朕嬉皮笑脸的,明天你敢翘班,朕先打你三十大板。”
晏君知只得应道:“臣领旨,但臣不去户部。”
“为什么?”皇帝斥道。
“太子也在户部,官还比臣大,臣不去。”晏君知嘟囔道。
皇帝无奈道:“就你事多,让你去吏部总行了吧?”
“臣领旨谢恩!”晏君知立马叩谢。
皇帝拣了几本奏章丢给晏君知:“要是再让朕看到这样的奏章,朕就让你去给这几位老御史赶车。”
晏君知如遭雷击,就是打他三十大板都比这强啊。
他满心沮丧地出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王妃的乐子。
裴浅酒“视察”完铺子,回家就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晏同归的第一谋士长孙迢给弄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非是想孤了?”晏君知突然从窗户蹿了进来。
裴浅酒吓了一跳:“您今儿个怎么白天来了?吓我一跳。”
晏君知找了个椅子坐下:“白天孤怎么就不能来了?”
“那您得走正门啊,翻墙跳窗的像话么?”裴浅酒无语道。
晏君知顿时来气:“天天走正门,御史又得参孤一本,罪名结党营私。”
裴浅酒惊讶道:“听您这语气,该不是刚被参完吧?”
“哟呵。”晏君知稀罕道,“裴浅酒,你还会算卦了?”
这都能算得准!
“您不都告诉我了么?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