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大方承认:“我对你是势在必得。”
长孙迢不置可否,只道:“应娘病得这么重,就先托付三娘子了。至于其他的,棋赛之后再谈如何?”
“好吧。”裴浅酒也退让道,“不过我有另一事摆脱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推拒。”
“何事?”长孙迢问道。
“若先生在棋赛中遇到我二叔的儿子裴纶,呃,当然,以先生的棋力赢他自是轻而易举,我是希望先生能打击一番他的心志。”裴浅酒道。
赢的方式很多,但只有既战胜对方又羞辱对方的方式能最大程度打击心志。
长孙迢听说过她和二房的恩怨,倒是不惊讶,只道:“这可非君子所为。”
裴浅酒冷笑道:“您是君子吗?还是我是君子?”
长孙迢:“……你赢了。”
“那就多谢先生了。”裴浅酒淡淡一笑。
长孙迢起身道:“那在下就先回客栈了。”
“先生不和妻儿多聚聚么?”裴浅酒问道。
“来日方长。”长孙迢道,“如今我就不给三娘子添麻烦了。”
“也好。”裴浅酒点点头,“你从后门走吧,别让人看到了。”
“告辞。”长孙迢拱手离开。
将死你见长孙迢走了,忙转
身进屋:“王妃?”
“进来吧。”裴浅酒道。
将死你进去给她添了添茶水:“这长孙先生是不愿意归顺王妃么?”
“你话有点多。”裴浅酒神色一冷,“准备打探清楚了,去向你主子告密么?”
将死你吓得一个哆嗦,忙跪地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主子就是王妃,小的只是关心王妃。”
“起来吧。”裴浅酒道,“你在齐王身边待得久,向来最是精通约束下人,关于长孙迢的事,你替我约束好院中所有人。”
“是,小的一定不负王妃所托。”将死你信誓旦旦道。
裴浅酒直接出门去,又来到了应娘住的院子。
蕙草回禀道:“主子,药已经给应娘喝下去了。”
“睡了么?”裴浅酒问道。
“还没。”蕙草道,“正和盼郎说话呢。”
裴浅酒闻言便迈步往里走。
应娘见她来了,忙对盼郎道:“快给王妃搬椅子。”
将死你在她面前喊过裴浅酒“王妃”,她便记下且跟着一起这么叫了。
“不用麻烦了。”裴浅酒按住盼郎,“他还这么小,别自己把自己绊了。”
应娘道:“盼郎很厉害的,在家里能帮我做很多事。”
裴浅酒揉揉盼郎
的小脑袋:“那是真厉害。”
盼郎害羞得脸都红了。
裴浅酒眼珠一转,忽然生出个念头:“应娘子,我想收盼郎为义子,你愿意吗?”
应娘傻了,惶恐道:“那怎么行?您是王妃,我,我们就是乡野小民,不敢高攀。”
裴浅酒伸手按住她:“不要这么说,我收盼郎不为别的,就是喜欢他。”
应娘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回答。
裴浅酒索性低头看向盼郎:“盼郎,你愿意做我的义子么?”
盼郎拘谨地看向应娘。
裴浅酒道:“那你喜欢我么?”
盼郎点点头,他很喜欢这个漂亮姨姨。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应娘你说呢?”裴浅酒抱起盼郎。
应娘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应承。
“应娘啊,你看我像是有坏心思么?”裴浅酒问道。
应娘慌了,忙摆手:“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万万不敢这么想。要不是您,就我病得这么重的样子,也是拖累盼郎的份。我要是病死了,我,我……”
想到这种可能,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盼郎才六岁,她要是病死了,他还有活路么?
“娘!”盼郎也跟着哭了。
裴浅酒道:“你那都是假设,如今你及
时就医,一定能长命百岁,看着盼郎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多好的事啊?你还哭上了。”
应娘忽然想通了似的,严肃地对盼郎道:“盼郎,快喊干娘。”
“干娘!”盼郎奶声奶气地喊道。
裴浅酒高兴地抱着盼郎举了个高高:“乖儿子。”
盼郎也被这刺激的活动给逗乐了,咯咯直笑。
应娘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眶一热,又想哭了。
裴浅酒如此真心地疼爱她的儿子,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应娘啊,你要好好养病。”裴浅酒叮嘱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用担心麻烦我。”
“哎!”应娘点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心开口,“这两天能不能让盼郎单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