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迢看得分明,但不会点破:“王大人也是差事办砸担心殿下厌弃。”
“哼,这是什么道理?担心孤厌弃,便改投他人?真是一棵墙头草。”晏同归沉声道,“罢了,且不提他。若能将崔相拉拢至孤麾下,可抵十个王恺!先生可有良策?”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长孙迢谦
卑道,“属下虽有些小聪明,却是不及崔相这样的老狐狸。”
“崔相能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一言铲除了李仁圭,的确是个可怕的人。”晏同归赞同道,“孤也不敢轻易招惹。”
长孙迢笑道:“殿下新婚在即,喜事临门,何必想这些增添烦恼呢?无论怎么样,天塌不下来。”
“先生真是心胸豁达,与先生相处,孤也心胸开阔了起来。”晏同归不吝赞赏道,“也对,孤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婚事办漂亮了。先生到时也一定要来喝一杯酒。”
“属下无官无职,一幕僚耳,难登大雅之堂。”长孙迢拒绝了。
晏同归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认为他的安排一定能再感动长孙迢一回。
婚期将近,裴家二房倒也消停了下来。
“虽然要彻底摁死江家和裴经、裴浅酒这两个小畜生,但也不能影响锦屏出嫁。”裴老太君叮嘱道,“婚前出事不吉利。”
“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裴世珍应道,“等锦屏一过门,孩儿就对江家发难,绝不叫裴浅酒顺利出嫁。”
“眼看到手的齐王妃之位就这么没了,还搭进条命去,裴浅酒不知道要怎么哭呢。”裴锦屏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