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晏君知声音冷如冰霜,“孤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好好的大活人,你们都能跟失踪了?”
暗卫苦涩道:“王妃和裴云上了一条船后,属下们不敢与王妃同船,就另寻了一条船渡江,谁料就此失去了王妃的踪迹。”
“沿岸没有任何痕迹?”晏君知问道。
“察觉到王妃失踪后,属下们便兵分四路,在大江两岸追查,如今还没消息传回。”暗卫回禀道。
晏君知沉吟少许,吩咐道:“你去外面等孤。”
“是。”暗卫领命离开。
晏君知则径自去找了晏同归:“税银被劫一案怕是牵连甚广,不如我与大兄一明一暗配合追查。我先快马加鞭赶去扬州治所金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晏同归不是很乐意:“不可,你我的作用只是在关键之时震慑地头蛇,无需亲身涉险。你不要任性离开大军,否则出了差池孤如何向皇上交代?”
“我知道大兄关心我,但是为了案子我们不能只顾私情。”晏君知坚决道,“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破了案子,你我兄弟不就立了大功么?我先走了。”
“诶!”晏同归拦都拦不住。
他来回踱了几步,还是决定召
长孙迢来商议。
“先生,他此时突然离开,必定有猫腻。”晏同归道,“难道他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消息?”
长孙迢思忖少许:“此事属下着实不好推断,殿下与齐王是兄弟,应当更了解他的性子。”
“孤就是也捉摸不透,才请先生来商议。”晏同归无奈道。
“殿下何不也派人提前赶去金陵?”长孙迢提议道,“或许能跟着齐王分一杯羹。”
“好。”晏同归当即召来自己的护卫统领。
然而晏君知根本不是去金陵的,护卫统领势必不能追上他或在金陵跟他会面。
“殿下,收到消息了。”暗卫欣喜来报,“我们的人查到了王妃的行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四空山。”
“四空山?”晏君知摊开舆图看了一眼,“这里是不是有个四空寺?”
“对,四空寺在江南一带十分有名,便是许多达官显贵也时常从数百里外赶来。”暗卫回答道。
“去看看。”晏君知当即飞掠出去。
他到的时候,暗卫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殿下,这四空寺戒备森严,属下等不敢擅自行动。”暗卫道。
晏君知挥挥手:“你们且在此候着,随时接应。”
“是
。”
晏君知脱下外衣,换了黑色夜行衣,随后身法飘逸地潜入了寺中。
的确如暗卫所说,这寺中的确有不少好手,且到处都有列队巡逻戒备十分森严。
但是晏君知凭借高超的功力一间间禅房探查过去,竟然没发现任何异常,这寺中竟全是僧人。
他的目光定格在佛塔入口,那里石门紧闭,反而是戒备最松懈之处。
不过沉思少许后,他还是转身退了出去。
“殿下,如何?”暗卫关心道。
晏君知神情阴沉:“王妃她们既然是被黑船所劫,那便是极可能被看中了姿色。若是劫财,江中就可杀人灭口。”
暗卫道:“可王妃她们是女扮男装啊。”
晏君知懒得跟天真的暗卫解释,只道:“孤可比王妃美,既然王妃能被看中,孤有何不可?孤要他们亲自带孤进去。”
暗卫:“……”别的不说,您是真的臭美。
“你们四处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晏君知吩咐完,便找了个干净地盘膝坐下,闭目养神等天亮。
佛塔九层,裴浅酒结合佛塔主人招供的信息,又得出了一个结论。
“看来晏同归能顺利掌控这座销金窟,除了有裴世珍带路,还
有裴云的功劳。前世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他占尽了。不过这次,他是休想再染指半分。”
裴浅酒心中有了计较,但是凭她和裴云两个人的力量怕是还吞不下这么大的销金窟。不是说裴云打不过他们,而是押送会成大问题。
“裴云,把这位刺史也解开吧。”裴浅酒道。
裴云如法炮制,先让郑仲平尝了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才给他解开穴道。
郑仲平缓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两位既然也是魔教中人,何不与我们联手,共享这荣华富贵?”
裴浅酒没理他,裴云冷冷道:“我看你是还没学乖。”
郑仲平脸色一白,不想再承受先前的痛苦,忙道:“我知错,我知错了,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条件好说。”
裴浅酒道:“给他纸笔,把参与此事的大小官员都记下来,并签字画押。”
郑仲平慌了:“不,不能写,传出去我们全完了。我愿意奉上白银万两,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