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妃呢?”出了书房,晏君知招人来问道。
将死你道:“王妃去楚国公府了。”
“又去陪晏思颖?”晏君知不满道,“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吗?还到处跑,去把她喊回来……算了,孤自己去。”
将死你掩面而笑,明明就是自己想见王妃了,嘴上还故意嫌弃。
晏君知到楚国公府的时候,发现晏思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孤?”晏君知直接问道。
晏思颖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羡慕殿下与阿酒的恩爱,才这么会不见,殿下就亲自来接人了。”
“羡慕?”晏君知挑眉,“羡慕找你自家郎君去。”
裴浅酒拍他一下:“你明知哥哥在晋州,还说这种话。”
晏思颖倒没往心里去:“殿下不如一起留下用晚膳吧?”
“不了。”晏君知直白拒绝,“我们先回家了,你不用麻烦了。”
“好吧,那我就不远送了。”晏思颖点点头。
晏君知揽着裴浅酒出门回家。
车上,裴浅酒冷不丁问道:“今日可有同僚给殿下送礼?”
晏君知一僵,故作镇定道:“孤一向廉洁奉公,岂会收礼?”
反正送礼的人也不可能到处宣扬给他
送了,他笃定裴浅酒不会知道。
裴浅酒微微颔首,也就是说送还是有人送了。
回到府中,裴浅酒就查了,结果还真没有礼品入库。
“他真这么高风亮节?”裴浅酒惊讶道。
要知道在江南的时候,晏君知直接就把上百万的银子给吞了。
因此,即使没有查到有礼品入库,裴浅酒还是怀疑晏君知藏私了。
只是暂时没有证据,她且引而不发。
可到了晚上,晏君知却起范了:“爱妃没忘记孤走之前说的话吧?”
裴浅酒:“嗯?”
晏君知气道:“装傻可没用,孤今晚必须得好好收拾你。”
裴浅酒捂着肚子:“你可别乱来啊。”
晏君知伸手在她嘴角摩挲一下,奸笑一声:“放心,孤有分寸。”
裴浅酒:“……”
这个牲口!
当然,晏君知让她知道什么叫人不止一窍,而且还有五指姑娘。
不过晏君知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给他送礼的人是没有到处宣扬,可御史们耳尖啊,稍有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就能捕捉。不然也不配风闻奏事了。
于是第二天,晏君知就被弹劾了。参他的罪名无疑就是“收受贿赂”。
晏君知义正辞严地说道:“诽谤,
他们诽谤臣!臣都退回去了!”
至于几张银票,用送礼的人的话说,又不值多少。大头是那些礼品,他可是一样没收!
送礼的官员也纷纷表示齐王殿下高风亮节,把礼品都退回来了。
皇帝道:“看来是个误会,就此揭过吧。”
别说晏君知没收,就算收了皇帝也不会怎么样他。
揭过还不够,他还赞扬道:“齐王生辰甚至不曾宴请,可见清廉,众卿当效仿之。”
文武群臣也算看明白了,齐王好、齐王妙、齐王就是皇上的心头宝。
晏君知在朝堂上是全身而退了,可下朝后却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首先他几个即将封王开府的弟弟就堵住了他,皇四子道:“二兄,你可不厚道了,不行,你得做东请我们吃饭。”
晏君知脸一沉:“凭什么孤就要请你们吃饭?”
“你开了不宴请的头,让我们怎么办?”皇六子振振有词道。
晏君知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们瞎跟风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就是了。”
“皇上都让‘效仿之’了,我们哪还敢啊?”皇五子幽幽道。
晏君知道:“大不了你们宴请之前,先办一个生辰家宴,不请外人。”
四五六三人齐声道:“
我们的生辰都是上半年。”
晏君知没憋住笑:“噗。”
“不行,你得请客。”三人堵住他。
晏君知掏了掏袖子:“孤没钱。”
三人一起上手,把他浑身上下都抖搂了一遍,结果还真就没抖出一文钱来。
“二兄,你咋穷成这样了呢?”三人不敢置信。
晏君知揣着手:“谁不知道齐王清廉啊?”
“那也得请。”三人不依不饶。
“行行行,等孤弄到钱了再说。”晏君知扯回袖子,“今天这顿你们先请孤。”
四五六:“……”这怎么还搭进去一顿?
晏君知不由分说就拽着他们去找地方吃饭。
三人稀里糊涂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