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纵身而起,直接越过厮杀的人群来到裴锦屏身边。裴锦屏惊叫声才刚出口,就被裴云抓起带到了裴浅酒身边。
“住手吧。”裴云运起内力。
“皇后娘娘!”侍卫们顿时投鼠忌器,不敢再动手。
“痛快!”楚王满腔豪情地笑道。
裴浅酒上前呵斥道:“她是哪门子的皇后?你们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反倒助纣为虐帮乱臣贼子软禁皇上,你们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还不跪下认罪!”
侍卫们心中惶惶,有摇摆不定地果真跪了下去。
却也有晏同归的铁杆不为所动:“你们就算劫持了皇后娘娘又如何?待皇上办完登基大典,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赶紧放了皇后娘娘,皇上看在你们是皇室宗亲的份上,还能饶你们性命。”
裴锦屏也反应过来,喝道:“裴浅酒,你无诏胆敢私自入京,你才是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等皇上发兵过来,你便无处可逃。你赶紧放了本宫,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裴浅酒道:“鲁王、赵王、楚王,劳你们几位把他们的盔甲兵器都卸了吧。”
“好嘞!”他们也不顾皇子亲王的身份,亲自上手把侍卫们扒得只剩下中衣。
“太子妃既然胸有成竹,那不如同我来打个赌?”裴浅酒看向裴锦屏。
裴锦屏道:“打什么赌?”
“就赌晏同归能不能登上大位。”裴浅酒意味深长道。
“哼,如今前朝后宫都在皇上掌握之中,你以为你偷偷潜入宫中控制了本宫就能取胜?”裴锦屏不屑道,“就算你掌控了整个后宫又如何?朝中可都是皇上的人!再说了,你这点人也休想掌控后宫。太上皇还在皇上的控制之中,你没有胜算的。”
“那你敢不敢赌?”裴浅酒道。
“赌又何妨?”裴锦屏就不信晏同归会输给裴浅酒,尤其还是在筹谋缜密掌控全局的情况下。
而且晏同归身边还有长孙迢,在这种极占优势的局面下要是还能输了,那晏同归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吧。
“还有的等,怪无聊的,太子妃不如陪我下盘棋?”裴浅酒特别有兴致。
裴锦屏嗤笑道:“没想到三姐姐还有主动邀人下棋的时候。”
以往可不都是别人“逼她”,她才出手的么?
裴浅酒但笑不语,裴锦屏吩咐道:“来人,去取棋盘出来。”
裴云突然飘然而起,落在了屋顶上,视线十分开阔。但凡有人想借机翻墙出去通风报信,都瞒不过她的
眼睛。
但还真有人头铁不信邪,偏偏就这么干了。
裴云随手拈起一枚石子弹了过去,那人从墙头跌落下来,动弹不得。竟是恰好打中他的穴道。
棋盘很快取出来,裴浅酒和裴锦屏就在殿外对坐下棋。
“神仙打架,可千万别殃及无辜才好。”命妇们嘀咕起来。
“那咱们得盼着皇上赢才是,不然我们这些人哪有好下场?”定远候夫人道。
之前章家的侯爵被贬成了伯爵,可他们到底是晏同归的铁杆支持者,所以晏同归上位后又把他们提上来了,还准许他们世袭罔替。
“对对对,章夫人所言极是。我们的身家荣辱都系于皇上一身,当然要盼皇上赢。”其他人纷纷附和。
只有王恺夫人攥紧双拳,手心紧张地不停出汗。如果晏君知输了,那他们王家也要万劫不复了。
她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地落子下棋的裴浅酒,心中安慰自己齐王妃还有心情下棋,必定是胜券在握了。
另一边,晏君知和桑泉也顺利潜入了泰安宫。
“什么人?”李芳瞬间警觉,握拂尘的手紧了几分。
虽然泰安宫被重重包围,可皇帝寝宫里却是没有外人的,这就归功于李芳的强势了。
“李公公好敏锐的六识
。”晏君知现身走出。
“齐王殿下!”李芳听出他的声音,“您终于来了!”
晏君知越过他走到皇帝龙榻前:“孩儿不孝,回来晚了,让阿爹受苦了。”
皇帝凝视了他一会,神情很复杂,晏君知还以为他在酝酿什么情绪。
谁料皇帝嫌弃道:“你还是把易容卸了吧,真是有碍观瞻。”
辣到龙目了。
晏君知:“……”
他转头让桑泉帮忙卸了易容,两人重整仪容见过皇帝。
“阿爹,这位是南疆国主桑泉,也是南疆有名的神医。”晏君知介绍道,“他能解您身上的美人笑。”
“辛苦你了。”皇帝欣慰笑道,“也有劳桑国主特意不远万里前来为朕解毒,此等恩情朕记下了。”
“不敢当。”桑泉谦虚道,“外臣先帮皇上把脉吧。”
皇帝伸出手。
桑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