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阻止朕?”
皇帝没有回答他,反而转身往外走去,一直上了城楼极目远眺。
晏同归顾不得许多,拨开侍卫也冲了过去。
晏君知暗暗提防他,不给他靠近皇帝的机会。
晏同归却扒着城墙朝南看去,只见那边旌旗交错,厮杀正酣。
“那是晋州军!”晏同归死死咬牙,“为何朕一点消息
都没有收到!”
皇帝淡淡道:“你能让吴王悄悄入京,朕如何不能让楚国公如法炮制?”
晏同归向后跌撞几步:“哈哈哈哈,太上皇真是布局缜密,高,实在是高!”
皇帝道:“朕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不是你那点阅历能比的。”
“成王败寇。”晏同归不甘地闭上双眼。
皇帝不再开口,就这么负手而立在城楼上站了许久。直至裴世奇解决了吴王的军队,赶来复命。
皇帝这才转身下楼,回到了含元殿。
晏同归极其党羽都被押上殿来。
“吴王。”皇帝道。
吴王一颤,忙磕头道:“皇上,臣知罪了,臣一时糊涂啊,求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饶了臣吧。臣愿意交出封地和兵权,永世不出京。”
“到了朕这个年纪,实在是不想骨肉相残。”皇帝冷声道,“即日起褫夺吴王爵位,贬为庶人。”
“皇上!”吴王不甘。
“还是说你想死?”皇帝杀机凛然道。
吴王再次一颤,磕头谢恩。
皇帝又命人去把还在后宫的那些人都带来。
裴锦屏脸上再无得意之色,反而白得跟个鬼似的。
而裴浅酒始终从容优雅,但她一个眼神就让裴锦屏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