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娴来到齐王府外,直接在台阶下跪了下去不断磕头:“求齐王妃成全哥哥和嫂子吧!”
她就这么不断重复着动作和话语,门房大急:“你快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自王妃强制不许哥哥和嫂子见面后,哥哥日益消沉,求王妃看在哥哥往日守卫王府尽职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成全哥哥和嫂子吧。”罗娴哭求道。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这是赵侍卫的妹妹吧?前段时间不是说齐王妃的贴身大丫鬟要和赵侍卫结亲了么?怎么现在却又棒打鸳鸯了呢?”
“按理说齐王妃不是这种反复无常不近人情的人啊?怕是有什么内情吧?”
这边刚议论着,那边罗娴就道:“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民女愿意向嫂子请罪,认打认罚。求王妃不要迁怒哥哥!”
门房急道:“快来几个人把她带进去再说。”
罗娴当即大喊大叫,一副他们要把她拖进去处理掉的样子。
侍卫们遇上这种撒泼无赖的,真是麻爪了。
齐王府又不是欺男霸女的地方,总不能真的强行把她拖走。
可是她的话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围观百姓都议论地
更热闹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道:“我想起来了,那日王妃的大丫鬟蕙草同赵玲逛街,不知为何突然打了她一巴掌,赵侍卫护妹心切就也打了蕙草一下,应该是那件事让王妃震怒,这才取消了他们的婚事。”
“那这也太霸道了,赵侍卫毕竟是齐王的人,齐王妃这不是打齐王的脸么?”
门房看局势有些失控,连忙转身去找晏君知通报。
晏君知眼神一冷:“孤去会会她。”
他的一腔怒火正没处发泄呢,罗娴就自己撞上门来了。
晏君知来到大门处,罗娴还在那煽风点火。
“齐王殿下来了,齐王殿下来了!看看齐王怎么说。”
晏君知直截了当道:“赵铁剑呢?”
罗娴猝不及防,一时有些闪烁:“在,在家。”
“打了人,如今又不敢现身,反叫你齐王府外闹事,怎么?是想借悠悠众口来逼迫齐王府吗?”晏君知质问道。
百姓们一听,对啊,让妹妹来齐王府外磕头叫怎么回事?
不待罗娴开口,晏君知又道:“你既来磕头认错,便是认可错在你身,孤说的可对?”
罗娴哑口无言:“对……对。”
话是她自己说出去的,现在再来说
不对也为时已晚。
“可孤丝毫看不出你在认错,反倒是撒泼闹事。”晏君知扣帽子道,“难不成这齐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进去便出不来了?你若是真心为你兄长婚事来求情,又为何心虚不敢入府?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罗娴:“我,我……”
这个时候再说怕齐王府对她怎么样也是晚了,因为晏君知已经说了真心求情,王府根本不会对她不利。
“你今日之行为,除了惹怒孤与王妃还有什么其他用处?”晏君知步步紧逼,“你到底是希望你兄长的婚事能成,还是想彻底绝了这门婚事?”
罗娴:“我,我……”
晏君知不给她机会:“孤有理由怀疑你的真实目的是破坏他们的婚事吧?那一日的事情定然也是你所设计,以致于他们二人因此反目。来啊,把她给孤拿下仔细审问。”
侍卫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她了,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起了罗娴往府里而去。
百姓们的思维也早就被晏君知带着走了,此时都认为自己被罗娴当枪使了。
“流言猛于虎啊,我们险些中了她的计了!”
“王妃的为人如何,相信大家都不陌生,至于这
门婚事中的蹊跷之处,孤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不吝给大家一个交代。”晏君知道,“大家先行散了吧。”
百姓们陆续散去。
而赵铁剑发现端倪,并追来齐王府外的时候已经迟了,罗娴早就被带进府里去了。
“有没有看到阿玲?”赵铁剑焦急不已,逢人便问。
最后还是一个同他交好的侍卫告诉他“赵玲”已经被晏君知带去审问了。
赵铁剑大惊失色,连忙慌不择路地赶去。
“殿下,殿下!阿玲是无辜的,殿下要罚便罚属下吧!”赵铁剑冲进来。
只见罗娴被捆在邢架上,而晏君知背对着他,似乎要对罗娴用刑。
赵铁剑跪下:“殿下……”
晏君知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闻言也不回头,只是抬手打断了他。
“你看清楚了。”晏君知抬手在罗娴耳后一撕,一张易容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了罗娴的庐山真面目。
赵铁剑一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