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说完还看了一眼归降肃王的那些人。
肃王头皮都麻了一下:“你不要一错再错,孤不会容你再滥杀无辜的。这些降军孤会亲自送往京城,交给皇上定夺。”
晏君知眼中露出一丝遗憾,随即拱手道:“多谢肃王叔驰援,不过战事已经结束,就此告辞了。”
说完转身下令启程行军。
躲在肃王身后的白衣青年松了口气,他刚刚是真觉得晏君知会强行坑杀他们。
晏君知的行军方向却是临阳,他得先去跟李芳会和,再迎周太师遗骨回京。
李芳见晏君知回来,心中一松:“恭喜殿下克敌凯旋。”
“让公公担心了。”晏君知客气道,“战事已平,咱们迎太师回京吧。”
“好!”李芳应道。
晏君知让大军驻扎在临阳城外,只带了一千羽林卫和原先的黑水城守军前往黑水城。
周俣见他到来,忙出城跪迎:“末将恭迎殿下,多谢殿下为先考报仇!”
晏君知扶起她:“将军无需多礼,孤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
回到太师府后,李芳道:“周将军,咱家奉皇上之命迎太师回京。”
周俣动容道:“谢皇上圣恩!”
晏君知道
:“休整一日,明日与大军会和,而后前往凉州城。”
“是。”周俣应道,随即吩咐管家给众人安排住处。
晏君知带上裴浅酒先去休息。
周俣眼神古怪,向李芳打听道:“公公,这两位是殿下的内侍么?”
李芳嘴角一抽,凑近她低声道:“那是齐王妃。”
周俣大惊:“殿下出征怎么还带王妃?他不怕被敌军埋伏么?”
在她看来晏君知是独自来黑水城的,那裴浅酒可不就是留在大部队中了么?
李芳道:“周将军误会了,王妃是担心殿下,悄悄跟来的。不过也没追赶大军,而是去了平凉城。”
“平凉城?”周俣一愣,“难道肃王有问题?”
李芳道:“此事暂且勿议,回京再说。”
周俣心中一凛:“公公放心,你愿意同末将说是信任末将,末将绝不会对外透露。”
李芳微微颔首。
另一边,裴浅酒也问晏君知:“你打算如何处置前朝余孽?”
“他们自己进京找死,何须孤处置?”晏君知冷笑道,“倒是那个肃王太妃,找个机会,一起带进京吧。”
裴浅酒提醒道:“肃王府高手不少,裴云都吃了亏的。”
“高
手?”晏君知眼神慢慢移到裴云身上。
裴云:“……”
晏君知道:“弟子吃了亏,当师父的怎么能袖手旁观?那是打你么?那是打师父的脸。”
裴云:“……”
“孤替你手书一封。”晏君知自问自答,完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裴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一封由晏君知代笔的裴云的“告状信”飞速发往了京城。
有晏君知在,裴云自然不用也不能同裴浅酒睡一屋。
她走后,晏君知就从后面抱住了裴浅酒,把她整个环在怀里。
裴浅酒心中一紧:“你干什么?”
“阿酒不想孤么?”晏君知拥着她到床边,顺势滚了进去。
又是荒唐的一夜。
转过天来,晏君知还很体贴地问:“能赶路么?”
裴浅酒:“……”
她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开他:“起床更衣。”
一切准备就绪出发时,刚出城就看到黑水城的将士列在官道两边,队伍长长的望不到边。而在将士的后面,还有黑水城的百姓密密麻麻地围着。
他们自发披麻戴孝,前来送周太师一程。
晏君知感慨道:“为官如此,夫复何求?”
周俣哽咽地冲将士们和百姓们拱
手一拜:“周俣在此谢过大家了。”
“太师一路走好!”众人哭泣道。
晏君知大手一挥:“启程。”
周太师的棺椁在大军的护送下缓缓前行,沿途“太师一路走好”的声音连绵不断。
直至大军远去了,将士们和百姓们还追了好长一段。
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们望着周太师的棺椁消失在远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城。
晏君知一行先到临阳同朝廷大军会和,然后直接开赴凉州城。
凉州刺史郑守杰和凉州总管李延年都出城来迎了。
“微臣恭迎殿下王驾。”凉州城大小官员齐声道。
“你们该迎的是太师。”晏君知冷冷道。
“是,是,臣等恭迎太师。太师殉国,臣等十分痛心。”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