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黎家几个子女都在谴责黎烟,葬送了黎县令的前途那不等于是葬送了黎家的前途么?
黎烟理直气壮道:“你们傻啊?阿爹已经彻底得罪了江家和邢国公府,哪一个不是庞然大物?就算黎芷真的成了江横波的妾室,江家看在姻亲份上不跟我们计较,那邢国公府呢?而且得好处的是黎芷,她跟我们可不是一条心,一旦发达了首先报复的就是我们。”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惊,随即也想明白利害关系。
继室道:“烟儿说得对,与其看着黎芷发达来报复我们,倒不如像如今这样,虽然断尾求生,可也攀上了江家,对我们反而更有好处。”
“黎夫人是聪明人。”朱氏款款走入。
“见过江夫人。”众人忙行礼。
朱氏直截了当道:“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继室干笑道:“我们也是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还请江夫人给指条明路。”
“我也不瞒你们,这次的风波中,你们黎家不过是他人马前卒。”朱氏直白道,“放任你们不管,恐有被灭口的风险。但你们放心,我们江家不是那种狠心歹毒的人家,不会要你们的命。”
几人被吓
得够呛,连忙恳求庇护。
“等风头过了,我便送你们出京。”朱氏道,“官凭路引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替你们准备好。出京之后,天高任鸟飞,就随你们自己的意愿了。日后有什么前程,也是你们的造化。”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继室感激道。
朱氏正要走,黎烟忽然道:“夫人,黎芷您打算如何处置?我们都没意见。”
朱氏淡淡道:“不过是个无辜可怜的女子罢了,你们既是一家人,就好生照料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即便黎芷也是主谋,朱氏也懒得对她出手,丢份。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她交给黎家人就是。就黎家这个火坑,能让黎芷好过?
黎烟有点蒙:“江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要给黎芷当冤大头?”
“你傻啊?”继室的长女翻了个白眼,“江夫人的意思不就是任由我们处置她懒得过问么?”
“对哦!”黎烟恍然大悟,“看来江夫人也看出她不是个好东西了。”
邢国公看着最后的结果也很满意,一高兴就要设宴请江家一起热闹热闹。
江横波和邢昭儿的婚事进程愈发顺利,转眼就到了成亲
的日子。一番热闹,自不必细说。
秋去冬来,时间过得真快,又是新的一年。
除夕宫宴,太子党中终于有人趁这个喜庆的日子提出让晏同归也参加的提议。
皇帝神色一沉,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太子思过还不到两年,便迫不及待了?”皇帝冷冷道。
“皇上明鉴,臣只是以为太子乃是储君,长久蒙尘恐对国运不利。”提议的官员忙跪下道。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一片附和:“是啊,求皇上看在护国神兽三足金乌的份上,解了太子殿下的禁吧。”
皇帝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宫宴不欢而散。
初一又是云鸿和重城的生辰,齐王府如常给他们办了一场家宴。
到了大年初二,晏君知看着自家俩活宝:“你们已经四岁了,不再是三岁小孩了。”
云鸿紧绷着脸,颇有乃父之风:“嗯!”
重城抬手:“阿爹,吃。”
晏君知:“……”
裴浅酒忍俊不禁:“哪有你这样对刚满三周岁孩子说话的?”
晏君知道:“阿酒忘了你定下的三岁之约了么?”
裴浅酒一顿,边摸俩人的小脑袋边叹道:“哎,你们的好日
子到头咯。”
重城赖在她怀里啃糕点吃,云鸿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
等重城啃完最后一口,裴浅酒喂他喝了点水,然后把他们都交给晏君知。
晏君知抱着俩人去了演武场,裴浅酒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摄图和盼郎已经在这练开了,这俩已经一个九岁、一个十岁,个头蹿了许多,都到裴浅酒下巴了。
两人见到晏君知和裴浅酒,连忙停下行礼。
然后盼郎问道:“干娘,弟弟们怎么也过来了?”
裴浅酒严肃道:“今天开始,他们也要跟你们一起练功。”
“不仅练功,也该开蒙了。”晏君知补充道。
不仅盼郎,连摄图也瞪大了双眼。
“弟弟们还这么小!”盼郎错愕道。
裴浅酒慈爱地看了云鸿和重城一眼,道:“谁让他们是齐王的儿子呢?”
事实上,晏君知也是三岁开始发奋的。那个时候淑妃和他未出世的弟弟刚死,他化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