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轻哼道:“这是对你任性妄为的惩罚,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没让人来围观。”
晏君知:“……”你还打算让人来围观?!
“孤让你城中,你不是也没听?”晏君知挣扎道。
裴浅酒只回了一个字:“嗯?”
晏君知一噎,默默跪了下去。
裴浅酒这才满意坐下,拿了本书慢慢看着。
晏君知道:“呃,你要孤跪多久?”
裴浅酒美目一横:“跪你的去。”
晏君知:“……”
裴浅酒翻了一页继续看,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时辰。裴浅酒手里的书也看完了。
“今天就到这吧。”裴浅酒还是心疼他的。
晏君知起身揉揉膝盖:“今天?”
难道明天还要来?
裴浅酒冷笑道:“就你这德性,我都不敢信你没有下一次。”
晏君知无言以对。
云鸿和重城下课回来了,看到晏君知欢喜道:“阿爹!”
晏君知轻轻松松就一手一个抱了起来。
重城吧唧一下就亲到了晏君知侧脸,云鸿比他矜持,没这么干。
裴浅酒道:“阿娘回来你都没亲。”
重城支支吾吾道:“那天人太多了。”
裴浅酒哭笑不得:“你还知道害羞
啊?”
重城扭头扑到晏君知肩膀上不起来了。
晏君知笑道:“真是难得,小饭桶也有害羞的时候。”
“阿爹坏!”重城不忿道。
“嗯?”晏君知挑眉,“谁坏?”
重城嘟嘟嘴,又抱住晏君知亲了一口:“嘻嘻。”
“小滑头。”晏君知宠溺道。
云鸿道:“阿爹,我们打拳给您看。”
重城重重一叹,眼神复杂地看着云鸿——显着你了?
晏君知放下哥俩,一手牵一个:“该吃饭了。”
重城眼前一亮,不仅躲过一劫,还有饭吃!
人生之大喜事莫过于此。
云鸿惋惜一叹。
吃完了饭,裴浅酒就盯着哥俩午睡了。
奶娘甲悄悄告他俩的状:“还是得王妃出面才行。”
裴浅酒挑眉:“怎么?我不在的时候,这俩都不午休?”
“打得可欢实了。”奶娘乙也无奈道。
云鸿是比重城稳重,可再稳重他也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当然也喜欢玩闹了。
哥俩都是好动好闹的年纪,又睡一张床上,能不打起来么?
蕙草悄悄拽她俩一下,这哥俩挨罚的地方多了去了,就别再往上添了。
裴浅酒无奈地摸了摸哥俩的小脑袋:“乖乖睡觉,下午
才有精神。”
尤其重城,打的那个拳法就跟没睡醒似的。
时间回到晏同归启程回京前,宗岚道长来密会了他一次。
“殿下,贫道只是一时不慎着了齐王的道了,绝不曾与他有任何瓜葛。”宗岚道长自辩道。
晏同归轻笑道:“道长多虑了,孤从不曾怀疑过道长。”
宗岚道长感动道:“殿下英明。”
“道长不曾受伤吧?”晏同归关心道。
宗岚道长长叹一声:“哎,齐王表面善待贫道,实则下了黑手了,贫道的功力损了至少三成,贫道心痛啊!”
晏同归眼神一凝:“他竟如此歹毒?”
宗岚道长假装没看出他眼中的怀疑之色,声情并茂愤恨道:“齐王心狠手辣,贫道与他不共戴天!”
晏同归安抚道:“道长且宽心,先调养好身体才是要紧,需要什么便跟孤说。”
宗岚道长忙道:“不敢烦忙殿下,供贫道疗伤的药材青城宫还是有的。待贫道恢复功力,再来相助殿下。”
晏同归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道长千万保重,孤还等着与你共谋大事。”
“贫道愧不敢当。”宗岚道长拱手道,“殿下也万务保重,贫道先告辞了。”
等他走后,晏同归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
什么功力受损,全是托词。
宗岚道长知道他不信,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先借口脱身以自保。
回到了青城宫,宗岚道长就下令封山,从此避世不出。
借口都是现成的,掌门死了,同辈的高手也陨落了数位,连老一辈的宗岚道长都受了重伤,可不得封山避世么?
“师叔,我们如此岂不是公然得罪太子么?”一名玄字辈老道问道。
宗岚道长冷哼道:“总比被他当做弃子压榨至死来得好。”
“师叔何出此言?”众人一惊。
宗岚道长一双老眼中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