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即吩咐李芳:“你去趟临淄郡王府,把桑神医请来。”
“是。”李芳领命而去。
“临淄郡王府?”晏同归一愣。
“你刚回来,不知情也难怪。”皇帝没好气道,“齐王肆意妄为,朕把他贬了。”
晏同归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
在皇帝面前,实在不必假惺惺地装兄友弟恭。
否则皇帝都要怀疑他别有用心。
另一边,李芳到了郡王府。
“请桑神医?”晏君知问道,“皇上龙体有恙?”
李芳道:“殿下不必担心,皇上无恙,是太子殿下回来了,皇上请桑神医给他看看。”
“原来如此,孤这就让人去请。”晏君知也不多问,免得李芳为难。
不过宫中太医医术高超,却独独要请桑泉去看,晏同归是怎么了?
桑泉跟着李芳进了宫,皇帝道:“桑神医免礼,有劳你给太子看看。”
桑泉狐疑地看了晏同归一眼,上前为他把脉:“太子殿下身体十分健康,并无隐患。”
“果真?”晏同归确认道。
“太子殿下这是怀疑外臣的医术?”桑泉反问。
“桑神医误会了,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晏同归糊弄过去。
“那外
臣就先告退了。”桑泉冲皇帝拱手一拜。
皇帝吩咐李芳:“送送桑神医。”
“是。”李芳赶忙送桑泉出宫。
回到郡王府,桑泉便主动去见了晏君知。
“如何?”晏君知问道。
桑泉摇摇头:“并无异样,不过这反而更加可疑,我怀疑是为了‘蛊’。”
晏君知微微颔首:“嗯,他这趟怕是真出了意外了。”
桑泉心中一动:“但我不明白,他此举不等于是在告诉殿下他极有可能同桑月的人接触过了么?”
“因为他惜命。”晏君知早就看穿了,“就算他跟桑月的人再次狼狈为奸了,他也不可能信任他们。相比于所谓的联盟,他当然更看重自身性命。”
而能最大可能保证他没有中蛊的,就只有桑泉了。所以他在权衡之后,果断把乌迟“卖”了。
但晏同归也不会就此放心了,因为他还有一批护卫可能存在被下蛊的风险呢。但这批人他不能让桑泉去治,这就暴露了他此行没有伤亡了。
他在皇帝那可是说得十分凄惨的。
于是晏同归在回到东宫后,便秘密安排人去一趟南疆,寻觅当地医者。就算医术不如桑泉,那对于蛊毒
也是术业有专攻的嘛。
做好安排后,晏同归让人把老妪祖孙带过来。
“孤请了太医给阿远看病,一定能治好你的。”晏同归笑道。
老妪激动地直抹泪:“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这是孤答应你们的。”晏同归道。
说话间,太医也过来了。
“这是孤的恩人,你可要好好诊治,治好了孤重赏。”晏同归正色叮嘱道。
太医慎重道:“臣领命。”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钟远的身体,望闻问切都很谨慎,最后道:“臣开一剂方子给他调养,先吃上三天看看疗效,臣再作调整。”
“好,辛苦了。”晏同归同意道。
太医留下了方子便告辞了,三天后再来给他复诊。
晏同归安顿好了老妪祖孙,才去见阔别多时的太子妃裴锦屏。
裴锦屏道:“殿下怎么对这对穷酸祖孙这么上心?”
晏同归意味深长道:“她们可是孤的福星。”
这件事要是运作好了,对他的名声绝对有大好处,甚至还能改变一点皇帝的看法。
裴锦屏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道:“妾身明白了,殿下怎么说,妾身便怎么做。殿下风尘仆仆,不如先沐浴吧?”
晏同归心中一动,拉着她道:“爱妃陪孤沐浴吧。”
裴锦屏听懂暗示,脸一红,任由他拉着去了净房。
“爱妃的身体早已调养好了,也该给孤再生一个王子。”晏同归暧昧道。
两人都是憋了挺久了,此时此刻天雷勾动地火,自是一番鸳鸯戏水。
太医的医术自然是过硬的,三天之后,钟远的肚子就消了一大圈,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老妪喜极而泣:“我就说殿下是我们的贵人,他来了你就好了。”
钟远双眼亮晶晶地直点头。
太医按时过来给他复诊,表示可以加大药量加快拔除病根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老妪感激道。
太医一想,这喊得也没错,太医也是大夫嘛。
“三天后老夫再来。”太医捋了捋胡须,转头跟晏同归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