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看了他一会,扭头对裴云道:“你试试?”
裴云道:“我放开,你可以么?”
裴浅酒道:“站着不动没事的。”
裴云便放开她,自己滑了一圈,竟然一气呵成。
裴浅酒惊讶道:“你以前练过?”
裴云摇摇头:“没有。”
“那你这是天赋异禀啊。”裴浅酒咋舌道。
晏君知都好几次差点摔倒,裴云却好像个老手。
却见晏君知滑了几圈之后就掌握了技巧,也像个老手了。
只剩下裴浅酒还不会。
晏君知由远及近滑了回来,袖袍飞起,姿势十分潇洒。
裴浅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耍帅。
晏君知来到她身边:“孤带你。”
裴浅酒还没准备好,就被他拽着手拖了出去。
“哎!”裴浅酒惊叫一声。
她总感觉自己要摔倒,但是每次都有惊无险地滑过。
晏君知拽着她滑了一段后,走位愈发风骚起来,竟是带着她开始转着圈滑。
简直不能再刺激。
裴浅酒一脸惊魂未定。
晏君知忽然换了姿势,整个人贴在她后背扶着她的腰:“别怕,有孤在。”
裴浅酒没好气道:“你疯了?你自己还是个生手就敢带着我玩这么野
?”
“又不难。”晏君知得意道,“你看,这滑得多好啊。”
尤其这个姿势,颇有点比翼双飞的意思。
晏君知教裴浅酒教得不亦乐乎,把打冰球这事也给忘了。
还是店小二拿了球和球杆过来,交给了裴云。
裴云拿着默默看了一会,索性守在边上等着,看晏君知什么时候想起来这茬。
过了好一会,晏君知终于带着裴浅酒滑回来了。看到裴云手中的球杆,便停下:“你学会没有?”
裴浅酒翻了个白眼:“你但凡让我自己动一下,都不至于一点没学会。”
晏君知:“……”
他松开手,但还是张开双臂护着她:“那你自己试试,孤护着你。”
裴浅酒微微躬身,脚下用力向前滑去。一开始滑得扭扭捏捏,但不管怎么说没有跌倒就是最大的进步。
晏君知护着她一段,随后慢慢退开,放她自己去滑。
裴浅酒渐渐找到了窍门,身体也协调起来,滑得更顺畅了。
“诶?”裴浅酒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
还别说,这玩意一旦上手了,那真是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似的。
晏君知从裴云手里接了球杆:“快过来,咱们打冰球了。”
三人也
不讲什么规则,分别守在一角,拿起杆就打呗。
又不比赛,就打一乐呵。
但是接住球,又打出去,也还挺有成就感的。
晏君知朝裴云的方向打了过去,裴云反手就打给了裴浅酒。
裴浅酒如临大敌,见差不多了便挥出球杆,还真被她接住了。
三人正打得起劲,突然一阵嘲笑声传来:“你们快看,我发现了什么?这三个菜鸟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远处,一名青年正呼朋唤友来围观他们仨。
晏君知收住杆,眼神冷冷地看向他。
“嘿,还不服气!”青年也怒了,“看什么看?菜鸟!”
晏君知缓缓抬手,打算用球杆打断他的腿。
裴浅酒拦了一下:“不至于,不至于。”
青年还不知危险,滑到了晏君知跟前:“不服?来跟爷比一比啊。”
晏君知气笑了:“你是谁的爷?”
青年倨傲道:“燕城南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你知道爷是谁么?敢跟爷这么横?”
晏君知眼神凝视着他:“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
孤连你爹一起打。
青年傲然道:“燕城通判就是我爹!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奇是也!”
原来是二把
手的儿子,怪不得这么横。
晏君知反问道:“我还以为是府尹呢。”
宋奇一僵,有点气急败坏道:“府尹怎么了?迟早是我爹的!”
这时,他的狐朋狗友们也聚了过来。
晏君知挑眉:“府尹之子不在?”
“不许提他!”宋奇气结。
晏君知意味深长道:“看来你远不如他啊。”
宋奇双目几欲喷火:“我看你是找打!”
晏君知掂了掂球杆:“你不是要跟我比么?是你自己上,还是你们一起上?”
“太狂妄了!”众人都被他气得够呛。
宋奇道:“你还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