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去司马明和温君实的爵位、官职,除将此二人斩首示众之外,其五服之内皆贬为庶民。”晏君知的处罚可不止砍头那么简单。
众人顿时震惊,这也太狠了。
谢图南却道:“皇上仁慈,没有株连亲族。”
众人:“……”你可真毒啊。
晏君知挥挥手:“拖下去。”
司马明和温君实被拖到了午门外,刽子手手起刀落,两颗大好的人头滚落在地。
京城百姓在这一日见证了曾经的老牌权贵郑国公府和后起之秀温阁老一朝之间便尽数凋零,百姓们无不唏嘘。
有些人私下里聚集,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办。
“这新法决不能让它施行,否则我们都喝西北风吧。”
“你省省吧,哪怕是仁宗,该下手的时候也不会手软,何况是当今?”
“若是先帝……哎,先帝在,也不会弄这一套新法。”
说到晏同归,众人一阵沉默。但随后就约定以后不可以再说“先帝”,否则传出去,他们也要完。
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田地要被充公,他们就一阵肉疼。
然而在为此发愁了几天后,裴浅酒突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要全面提高官员的俸禄。
朝堂上,众
人俱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们没听错吧?
裴浅酒道:“具体章程王尚书已经列好了,本宫就不多赘述,下朝之后,你们自己去看吧。”
“是,谢皇后娘娘!”
下了朝,他们就都去找王恺了。
看完新的俸禄表,他们都咋舌不已。
单拿徐攻玉的俸禄来说,杂七杂八加起来,一年竟然高达三十万两!
而一个地方县令一年的俸禄竟然也能达到一千二百两,即每月有一百两!
这比仁宗朝足足提高了四倍有余啊,国库这么有钱吗?
王恺其实也心里滴血呢,可是这个数额是裴浅酒敲定的,他能怎么办?
以国库目前的存货,倒是还能支撑个两三年。可国库的银子不可能只发俸禄啊,别的开支也一大堆呢。
真是要把他愁死了。
裴浅酒这一枣甜刚给完,晏君知又来一棒子了。他针对贪污受贿和圈地行为修改了律法,一经查实全部从严处置。首犯斩首那是没得说,而且同样五服之内贬为庶民,三代以内不许科考。
并且他还昭告天下,每年都会选一批人巡查天下,监察各地官员。且这些人是不公开的,除了皇帝,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包括他
们互相之间也不知道。
晏君知很清楚,人性贪婪,肯定还会有人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且不在少数。
但不着急,等刀子砍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世人就知道他这个皇帝说话是算数的。
时间飞逝,很快就入秋了。
而越是如此,礼部尚书就越着急,终于下定决心私下去找晏君知和裴浅酒。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朕都替你揪心。”晏君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催促道。
礼部尚书拱手道:“臣是想问问,皇上和娘娘,万寿节和千秋节有什么指示?”
裴浅酒沉吟少许,道:“今年是通和元年,定有诸多小邦前来拜见皇上,万寿节好生准备,不可失了大国气度。”
“那千秋节?”礼部尚书问道。
“就不必铺张了。”裴浅酒道。
晏君知却道:“也好生准备。”
礼部尚书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虽说皇上最大,可皇上不是惧内么?
晏君知按住裴浅酒道:“若是只过万寿节,不过千秋节,世人该看轻你了。大不了明年起,朕再陪你一起从简。”
裴浅酒好笑道:“因为一个千秋节看轻就看轻呗,日后自会证明他们目光短浅。如今新法试
行,该节俭就节俭,不必为了面子铺张。”
晏君知拿她无法,只得同意。
随后,他道:“只准备今年即可,往后万寿节与千秋节只办家宴。”
办家宴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钱,自然随意得多。要是花国库的钱,那影响的是整个国家。世人皆知帝后奢侈,上行下效,国家还能富么?
礼部尚书无奈道:“臣遵旨。”
帝后都这么节俭,他有什么办法?
裴浅酒的生辰在前,百官还奇怪怎么今年千秋节一点动静都没有?结果就听礼部尚书说千秋节不过了,皇后只准许办家宴。
百官:“……”
……
“阿娘,寿比南山!”云鸿和重城献上生辰礼。
裴浅酒虚抱了他俩一下,也只能虚抱了,毕竟抱不动。
“你们就是阿娘最好的礼物。”裴浅酒欣慰道。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