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
秦慕霜生气了许久后，咬牙对春月下了命令。
春月犹豫，“大小姐，二小姐当初未婚先孕，又逃婚，惹了秦家蒙羞，依着奴婢看，咱就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就是了。”
“你懂什么？”秦慕霜冷冷抿唇。
旁人都只觉得秦慕汐这个二小姐在府中不受宠，可怎么不动脑子想想，如果她真的一点用没有，秦兴怎么会容她真的多年。
“秦慕汐和秦执风两个人靠着那个命短的娘啊……”秦慕霜叹了口气，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了苏氏泪眼氤氲的画面。
“可以在秦家逍遥一辈子。”
秦慕霜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苏氏就整日整日的哭着。
后来，府里突然多了个夫人，又一年秦慕汐和秦执风出生，彻底夺走了她和母亲的宠爱。
要不是当年那件事，恐怕自己这大小姐的位置都保不住。
“所以，本小姐一定不能心软，得赶尽杀绝。”
秦慕霜收回思绪，漆黑的眸底多了几分凌冽的杀意。
……
春月办事倒也利索，不过三日，就顺着秦慕汐在纸鹤上留下线索，从君宝楼追踪到了慕府的线索。
“你是说，近日议论纷纷的那
个慕小姐，有可能是秦慕汐？”
“应该是了。”
春月垂眸，“二小姐约了少爷在君宝楼见面，而坊间传闻，君宝楼时常出现的那个慕小姐，手腕处有一颗痣，很像二小姐。”
“慕……”
秦慕霜抿唇，“全名是什么？”
“请小姐恕罪，暂时没有查到那么多。”春月跪地，“但二小姐名字里也有一个慕字，而且听说那慕小姐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你是说，秦慕汐生下了孽种？”
见春月点头后，秦慕霜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她居然敢自寻死路。”
五年前，她因为腹中那个孽子被陆宁生嫌弃，后来又不知为何发疯逃了镇远王世子的婚约。
果然是疯了。
“本小姐要去会会她。”
秦慕霜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秦慕汐，她倒是要看看，这五年这个疯女人，沦落成了各种模样。
“千食节马上到了，听闻那个慕小姐也会去。”
“就凭她也能去千食节？”
秦慕霜不屑的挑眉，眼底都是讥讽。
千食节是京城里一年一度的美食盛会，能够出席的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等。
“小姐，其实二小姐她……”
春月总觉得哪里怪
怪的，敢想解释秦慕汐可能和君宝楼关系不一般的时候，秦慕霜却打断了她。
“罢了罢了。”
秦慕霜着急转身，打开了自己的衣柜，“想来，依着她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恐怕又攀附上了君宝楼掌柜的什么关系，该不会是……”
“啧啧啧。”
秦慕霜仅仅是想想，就觉得恶心的要紧，索性停了话题。
“走吧，陪本小姐出去买两身衣裳，顺便去告诉眉儿表姐一声，过两日，千食节，苏家酒楼的名额下，留我一个。”
“诺。”
春月垂眸应下，对秦慕汐的怀疑选择闭口。
毕竟她也只是怀疑，而自家小姐，显然是更喜欢她自己的推测。
也是，秦慕汐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春月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替自家小姐太过于焦虑。
谁知秦慕霜带着春月迈进布料店前半柱香的时间，秦慕汐也刚在小五的陪同下进了同一家布料店。
“小姐真是好眼光。”此刻，店老板正一边盯着秦慕汐手中的夜明珠，一边兴致冲冲的介绍着摊开在秦慕汐面前的布料。
“这是泊州锦绣斋里的高定月光纱，它妙就妙在，这月光纱在月光下会散发淡淡的光芒，就像
萤火虫一样……”
秦慕汐百无聊赖的听着，心里无奈吐槽，这不就是她在现代的夜光衣嘛？
而且，锦绣斋貌似也是她的啊。
“锦绣斋在你们这里很出名？”她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这下，店家瞪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秦慕汐，“莫非小姐不知道。”
秦慕汐淡淡的摇了摇头，随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太高冷，又默默补充了一句，“我是从外乡来的，没见过世面。”
“不应该啊。”
店家看着秦慕汐身上的衣着，皆是珍品，而且她手中帕子的布料，还特别像传闻中，锦绣斋前段时间推的布料呢。
莫非，他看错了？
店家一点疑惑着，一边热情的向秦慕汐解释，“小姐，锦绣斋是江南一片的成衣店，他们的成衣千金难求，就算是布料，整个京城恐怕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