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文见到兰婠月也有瞬间意外,不过也仅仅是瞬间,“姑娘不必多礼,直接称呼我名字即可!”
“左大人说笑了,此处是王府,规矩不能废,”兰婠月淡淡解释道。
左卿文见兰婠月全程淡然如水,跟之前那明媚如骄阳的模样截然不同,目光不由意味深长了些许,“姑娘近来倒是变了不少。”
兰婠月身子僵直,随即轻笑道:“过去年少不经事,让左大人见笑了。”
“无妨,我倒是觉得,姑娘此番更好,敛去了锋芒,才能破釜沉舟!”
兰婠月大为震惊,猛然抬头望向左卿文,见他一双
冷眸荟萃如星河,竟是有着洞悉人心的感觉,她慌忙垂下眼眸,讪然道:“借左大人吉言了!”
就在两人相互攀谈之际,屋内忽然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
“你们在此处说什么?”
司云栖跨步从屋内走出,目光冰冷的射向左卿文,“你不是说要去找玉戚风吗,别以为你三言两语,本太师就能饶了他,半个时辰前本太师就已命人去寻他了,你猜这次是你先找到,还是本太师呢?”
左卿文脸色瞬间变了变,“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下次再叙!”
左卿文匆匆行了个礼,便紧
步朝着门外赶去了。
兰婠月看得一脸惊奇,都说这左卿文是宸国少有的美男子,不仅探得一手奇案,铁血手腕更是不输司云栖,可如今怎得如此失态?
“人都走远了,你再看也没用了。”
身后一道不满的声音顿时拉回了兰婠月的心思,她抬眸就看到司云栖正不满的注视着她。
兰婠月率先回神,收起了眸中的情绪,朝着司云栖恭敬道:“太师若无其他事,婢子便先行干脆了!”
她说话间,便欲转身离开,司云栖却猛地呵斥住她,“站住,本太师话还未说完,谁允许你离开的?”
兰婠
月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镶嵌进掌心,许久才强迫着自己艰难的转过身,“太师还有何事吗?”
“兰婠月,你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司云栖脸色愈发的冷峻,眼底布满了责备。
兰婠月攥紧的拳头又紧握了几分,语气尽量心平气和道:“太师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百草神医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于我了,你去取血萦草,可是为了兰兮颜?”
她嚯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直逼司云栖,眼底神色却隐约可见悲凉。
司云栖猛地一震,语气格外沉重了起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若是今日
神医不告诉我,太师还打算隐瞒我到何时?”
她本以为,司云栖与她虽无感情,可到底还有几分情分尚在,可如今他竟是要再一次将她推入深渊!
司云栖被兰婠月哀怨的质问弄得一阵心烦意乱,不耐烦的烦躁道:“神医不是已经给了你保命的药丸了吗,更何况有本太师亲自陪同,你只需将血萦草摘下来即可,哪里有你说得那般骇人听闻?”
兰婠月瞳孔不由自主的瞪大,她万万想不到,司云栖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愤怒与不甘充斥着她的内心,使得她笑容愈发冷冽,“可我若是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