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王妃究竟在哪里?”
虽然戴着面具,可是君炎安犀利的眼神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问题问得倒是奇怪了,既然是安王妃,那就应该去安王爷才是,你跑来问我干什么?”
苏显羽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坊间都说,安王妃跑了!看来是真的,你该不会以为,安王妃是和我跑了吧?”
苏显羽故作惊讶的说道:“那你可就真的高看我了,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安王爷戴绿帽啊!”
面具下的君炎安嘴角抽了抽,要他看,苏显羽就是故意的。
“你不知道安王妃在哪里?好,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段清瑶究竟在哪里?”
君炎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阴恻恻的问道。
苏显羽心里暗暗一惊,段家李代桃僵替嫁的事情,知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段家的人更不可能傻到将这件事情外传!
可是现在,眼前的银面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所以,段清瑶是替嫁的王妃,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闻苏大人和段家二小姐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苏大人和段二小姐的喜酒?”
既然他听不明白,自己干脆就说得清楚一些。
君炎安的这番话,无异于拿了一把刀子在苏显羽的心口上又狠狠的剐上了一刀。
他倒是日日夜夜希望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能风风光光的将段清瑶迎娶进门。
可是现在,这个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看到苏显羽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不远处,白虎还是被一群公子哥东扯西拉。
君炎安目不斜视的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白虎,太医给你开的药今天吃了吗?别把病传染给了别人,到时候京城沦陷,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一听是传染病,谁还敢靠近他?
公子哥不约而同的松开了手,惊恐的看着白虎,仿佛像看一个怪物。
“怎么不扯了?不就是传染病吗?有什么可怕的!你不是想要和我过日子吗?走啊!”
之前口口声声要和白虎走的人,这一会就像是躲避怪物一般,有多远就滚多远,哪里还敢靠近白虎半步!
“多谢安王爷替属下解围!”
出了苏府,白虎屁颠屁颠的跟在君炎安身后。
虽然说他是王
爷的贴身侍卫,可是很多时候 ,都是王爷在护他周全!
“哼!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白虎自知理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可是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冒牌王妃要走便走呗,反正王爷一开始又不是真心要娶她。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满世界找她呢?
“王爷,那安王妃走就走了呗,找她来做什么?”
君炎安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若不是银色的面具挡着,白虎肯定会被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不要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若是三日内再找不到人,罚你半年俸禄!”
左拐右拐,段清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半山腰,找到了传说中的那座名叫“匠心”的院子。
“有人在吗?有人吗?”
栅栏外,段清瑶接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她轻轻推了推用竹子编的小门,门便开了。
院子里种着些许不知名的野花,红的,黄的,紫的,虽说没有牡丹花的华丽,也没有茉莉的沁人心脾,可是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绿茵茵的草丛中,一只昂首挺胸的母鸡在悠哉的散步,看到生人进来了,倒也不害怕,只是停下了
脚步,好奇的打量着她。
母鸡在打量段清瑶的同时,段清瑶也在打量着院子。
院子虽然简陋,但是整整齐齐,分明是有人住着的模样。
“有人吗?”
“没人!”
段清瑶叫了好几声,终于从茅草屋后头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段清瑶不禁觉得好笑,这分明就是有人啊,怎么就睁眼说瞎话呢?
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等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段清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绕到了茅草屋的后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一个树桩上,头也不抬,手上麻利的在编织一个箩筐一样的东西。
“大娘,你是方大娘吗?”
苏显羽告诉她,这山上原本住着一个技艺高超的手艺人,大家都叫他方大叔。
他的窑制造出来的瓷器,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