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段清瑶感觉到居然有人要解开她的衣襟,难道肉体上的折磨还不够,还要这么羞辱她吗?
纵使神志不清,浑身绵软无力,段清瑶还是闭着眼睛,吃力的抬起了手,紧紧的拽着自己胸前的衣襟。
她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君炎安压根就听不到。
为了听清楚段清瑶在说什么,君炎安弯下了腰,将耳朵贴了过去。
凑近了,才听到她说的是:“不要!”
“清瑶,是我!君炎安!本王知道你现在伤口一定很疼,等我给你清洗伤口,上了药,那就不疼了!”
紧蹙眉头的段清瑶似乎听出来了君炎安的声音,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收却松开了。
君炎安轻手轻脚的解开了段清瑶破烂的衣裳,看到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纵横着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
纵使是受伤无数,见惯生死的君炎安看到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这萨满法师,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君炎安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是当他将药撒到伤口上时,段清瑶还是忍不住疼得咬紧了牙关,满头大汗。
“忍一忍,马上就好!”
君炎安的话仿佛就像有魔力一般,原本还试图挣扎的段清瑶,听到他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纵使再疼,也不敢再乱动一丝一毫。
“安王爷,徐太医来了!”
屏风后,白虎低声禀报。
“让他在外头候着!”
段清瑶这个模样,怎么
能见人?就算是大夫也不行!
直到她替段清瑶上好了药,换好了衣裳,这才让徐太医走进里屋。
“安王妃伤得如何?”
君炎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床上的段清瑶,她的皮肤原本就白,如今更是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以前还觉得女孩子肤白才能貌美,可是现在看来,白得瘆人,哪里好看了?
“安王妃原本身子就虚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可谓是元气大伤!”
“别说这么多客套话,你就告诉本王,安王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向来淡定的君炎安心急如焚,才没有耐性听太医说这些有的没的客套话。
话说得再漂亮又如何?
如今,谁能让段清瑶立刻醒来,谁能让她的伤口马上愈合,君炎安就服谁,谁就是神医!
“这——”
徐太医支支吾吾,看着君炎安严厉的白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什么这?有什么就说什么!难过你还哑巴了不成?”
君炎安原本就心烦意乱,看到太医这个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在挠一般,又痒又难受。
“王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安王妃如今元气大声,一切只能看命了!”
君炎安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可能?
“她不过就是挨了几鞭子而已,怎么就没救了呢!徐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好好看看!”
徐太医是宫里最好的太医,一直在给自己看病。
是君炎安最信得过的大夫
,如果说,连他都说没救了,那岂不是?
不可能!
“王爷,那不是区区的几鞭子啊,那鞭子带着倒刺,每一鞭子下去,都脸皮带肉的被勾起。”
光是想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段清瑶那么娇弱的一个姑娘,挨的可不是一两鞭子这么简单!
“本王没瞎,若是好端端的,让你来这干什么?”
君炎安没好气的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明知道安王爷火冒三丈,徐太医也无能为力。
“哑巴了吗?身为医者,你总得做点什么吧?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救就没救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君炎安忍不住会想,若是这个事情,段清瑶能够醒过来,她一定知道怎么救自己。
“臣一定尽力而为,只是,不能保证一定能保住安王妃的性命!”
害怕担责任的徐太医丑话说在前头。
君炎安狠狠的瞪了徐太医一眼,徐太医虽然不能完全读懂君炎安要说的话,可是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质疑,不甘,还有难过!
“狐妖?去他妈的狐妖。不是说她是狐妖吗?既然是狐妖又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如果萨满法师此刻在他的面前,他保证,一定不会让他死得太痛快!
徐太医颤颤巍巍,只觉得自己两只腿都在打抖。
王爷平时傻乎乎的,就像是孩子一般天真无邪,给他看病,一点压力也没有。
可是现在看来,过去的都是假象!
正常的安王爷发起怒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