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算段清瑶再不情愿,也只能遵从君炎安的命令,识趣的来到了喜堂。
和她成亲的那会一样,所谓的喜堂上一点红色也没有,只有两个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管喘的丫头站在两侧伺候。
段清瑶不得不承认,王爷府的下人们规矩还是学得挺好的,一动不动,一点声音也没有。
整个喜堂上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
段清瑶耐着性子坐了好一会,终于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抬眼一看,看到是穿着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正预起身的她又坐了下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又何必这么快就给自己找苦果子吃?
一切等到君炎安来再说好了!
段红嫣站了好一会,站得腿都酸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安王爷怎么还不来?”
没有迎亲的乐队就算了,没有八抬大轿她也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她人都来到了安王府,安王爷还想怎么样?
“段小姐再等等,说不定安王爷马上就来了!”
喜娘只能好言好语劝
着,王爷不出现,她能有什么办法?
"马上,马上,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看,安王爷这就是故意的!“
段红嫣头上戴着厚重的凤冠,好看是好看,就是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压断了。
别人的大喜日子都是高高兴兴的,而到了她的身上,怎么就变得这么的凄凄惨惨?
越想越生气的段红嫣也顾不上什么礼法不礼法,吉利不吉利,一把就揭下了盖在头上的盖头。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段清瑶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
合着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她的眼了?
自己在她的的眼里,就成了一个小丑,一个笑话?
段红嫣“噌”的一下胸中的怒火烧了起来,向来都是她在看段清瑶的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段清瑶来取笑她?
“段清瑶!你怎么在这?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很好看吗?”
段清瑶看着段红嫣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还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我要是有时间,宁可睡大觉,宁可逛园子。若不是安王爷命令我必须到这来,你当我愿意来吗?”
可是,段红嫣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她抬眼四处打量清清冷冷的喜堂,恍然大悟的说道:”这都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你就是希望我看到我和你一样可怜,你才高兴是不是?“
好端端的,安王爷怎么只给了一句话,说什么段二小姐怎么出嫁的,她就怎么出嫁。
这不是在替段清瑶出气又是什么?
段清瑶的心里比窦娥还冤,没错,她是恨段家,恨段丞相,恨段红嫣。
可是,不是她做的事情,没理由让她承担责任吧?
这口那么大的黑锅她可不打算背!
“我倒是想,可是王爷是什么人?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指挥他!自己不讨王爷欢心,难道,这也能怨我?”
段清瑶实话实说,可是这句话落在段红嫣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针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口里。
段清瑶牙尖嘴利,她说不过她,可是有时候,为什么一定要说?
只见段红嫣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段清瑶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段清瑶那双清凉的眼睛,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手。
"过去,我是段家大小姐,
现在,嫁给安王爷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今天就要好好给段清瑶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段红嫣都高她一头。
她段清瑶想要骑到她的头上,门都没有!
段红嫣用尽了全身力气,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巴掌一定会让段清瑶记忆犹新,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的手触碰到段清瑶的脸,却是被她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她想要挣脱,段清瑶的手却像是钳子一般,牢牢的抓着她。
“放肆,放开我!”
“放肆?你打我就行,我抓着你的手就不信,这是什么道理?”
段清瑶讥笑一声,这人的逻辑恐怕是有问题吧。
“那是因为你该打,一个贱婢生的野种,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大喜的日子,吵什么吵?”
君炎安背着手走了进来,冷眼一瞟,空气都仿佛凝固一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段清瑶傻到在今天寻君炎安的不痛快,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她松开了段红嫣的手,没事人一般低下了头,抿着嘴一个字也不想说。
“安王爷,你得给臣妾做主啊
,这丫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