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虎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围观的人群自主的分成了两半,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只见王爷和王妃并肩走了过来,安王妃笑意盈盈,就连君炎安的嘴角都难得的挂着一丝笑意。
“钱将军,本王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满意!”
“不满意又能如何?他都掀了依依的盖头,我也只能认了!”
话虽如此,任凭谁都看得出来此刻钱将军的眉头舒展,嘴角飞扬,明明就是一副满意的模样!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新郎官带下去换上新郎装?”
段清瑶笑着招呼。
白虎却是木讷的站在原地,一步都动弹不得。
钱依依顿时有点慌了,前一刻白虎明明还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这一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不会和王爷一般,言而无信,又要后悔了吧?
“你难道后悔了?”
钱依依心里就像有一只小猫在挥舞着爪子,把她的心
里抓得痒痒的。
“当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他只是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那还不快去?”
钱依依的脸上飘起两朵红霞。
今日,终于鬼使神差的迎来了她大喜的日子!
“哦! ”
白虎像木偶一般任凭喜娘带了下去,换好了衣裳,又带了上来。
喜庆的新郎装就像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分外的合身。更是衬得白虎越发的挺拔伟岸,玉树临风。
段清瑶看直了眼,站在一旁的君炎安干咳了两声。
虽说白虎是自己人,是别人的夫君,可是看到自己的娘子花痴一般看着别的男人,君炎安还是忍不住吃味了!
“咳咳!”
看到段清瑶一直不理会自己,君炎安只当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咳嗽声,愣是加大了音量,又咳了两声。
“你在看什么?”
君炎安明知故问。
“看白虎啊!你不知道,这北境
的绣活实在是太差了,白虎身上的衣裳,可是我熬了一个晚上才连夜赶制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合身!你看白虎,穿上这一身衣裳之后,是不是分外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段清瑶不说还好,这一说,君炎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段清瑶还没有亲自为自己做衣裳呢,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做衣裳?
若不是现在是在喜堂之上,他真的恨不得冲上去,让白虎将这一身衣裳脱下来还给自己。
虽说眼不看为净,可是君炎安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白虎的身上!
还别说,段清瑶就是心灵手巧,那一双手,不但拿得起银针,也做得了绣活,尤其新装上别致的鸳鸯图案,惟妙惟肖的,分外刺眼!
还别说,还真是合身!
君炎安的目光从白虎头上的帽子一直往下,最后落在白虎崭新的靴子上。
金丝银线交织绣成的云纹就像傍晚紫金城的夕阳一般,分外耀眼夺目
,美好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果说衣裳还能连夜赶制出来,可是这靴子呢?
这衲鞋板,做靴子,绣花样,总不能一晚上局做出来吧?
“白虎脚上的靴子,也是你做的?”
新人正在拜堂呢,段清瑶看着正起劲,隐约听到了君炎安在问什么,却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
“是啊!好看吧?”
段清瑶自信满满,那云纹的样子,可是她自己亲手绘的样子,别说整个大梁,就算是整个天下,那也是独一份,没有重样的!
她敢说,只要她用心去做的事情,就没有她做不好的。
“那靴子原本是打算给你做的,可是白虎这不是赶上了吗?所以就给他了!”
段清瑶无心的解释。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君炎安的目光就越发冷了。
“白虎,有本王好看吗?”
君炎安磨着牙,不阴不阳的问道。
论个头,自己比白虎还要高上半个头,论五官
,自己更是有京城第一美男之称。
原本他并不介意这第一第二的头衔,男人嘛,要么靠权力取胜,要么靠实力取胜,哪里有拼颜值的?
可是,现在这一个头衔,却是无形中给了他支撑的力量和自信。
“当然!你不知道,婚礼当天,最好看的永远是新人,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
段清瑶毫不犹豫的回答。
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在场所有观礼的人,谁不是看着白虎和钱依依。
纵使君炎安是王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