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修抿了抿嘴角,君炎安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
作为一个称职的下人,他不能只给公主做宵夜,而对驸马说不吧?
“你就不怕本王在饭菜里给你下泻药?”
霍不修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又是杏仁糕又是核桃酥的,不是在故意为难他一个大男人吗?
“皇叔舍得吗?若是我不舒服,那遭殃的可便是公主了!”
君炎安玩味的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
“公主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她若是看到我不适,一定会悉心照顾!你说公主自己还身怀六甲,自顾不暇,这个时候还要照顾我,到底谁最辛苦?”
君炎安言外之意,你就算是耍尽心机,到最后害苦的还不是你的女人!
霍不修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对君炎安下泻药呢?
只是,君炎安这一副,你就是拿我没办法,我就是老大的面孔,实在是让人讨厌得很!
“小厨房在哪里?”
眼不见心不烦,霍不修干脆选择对君炎安视而不见。
“前面直走,左转再左转!”
君炎安憋着笑说道:“皇叔人生地不熟,原本我是应该领着去的。可是这公主府里头到处都是人,被人瞧见了,该又多心了。皇叔自个儿
应该能找到吧?”
他从大梁都能找到南疆,还怕找不到一个小厨房?
君炎安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他怎么觉得君炎安又在偷偷捉弄他呢?
“这公主府再大,有我们大梁大?”
霍不修嗤之以鼻,这是瞧不起谁呢!
“那就好!”
君炎安疲惫的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皇叔慢走,我也回去歇息了。”
“等等!”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有些话,霍不修若是不问清楚,恐怕今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皇叔还有什么指教?”
霍不修难得的涨红了脸,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若没事,我便走了!”
君炎安以退为进。
果然,他刚迈出一条腿,霍不修便沉不住气了。
“夜里你睡在哪?”
公主的屋子他刚刚进去过了,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榻。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君炎安心里憋着笑,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皇叔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我自然是睡在屋里呀!难不成还睡在院子里?”
他是这个意思吗?
霍不修急得跳脚,他就不信那么聪明的霍不修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就算明知道他们两之间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一想到君炎安和长盈躺在一张床榻上,他就
浑身不舒服,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罐一般,五味杂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吗?
纵使他不当王爷好多年,那他也是名副其实的战王爷,是威风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霍不修一生气,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竟是比君炎安还令人生畏。
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君炎安见好就好,自己没必要去捅马蜂窝吧。
“皇叔,你自己胡乱琢磨什么呢!我只把公主当成长辈敬重,又怎么可能僭越雷池半步呢?你放心,公主睡床上,我谁下面!”
君炎安指了指冷冰冰的地板。
“那还差不多!”
霍不修这才松了一口气。
君炎安进屋的时候,长盈公主还睡得正香。
他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从柜子里取出了铺盖,熟练的铺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的关系,君炎安头刚沾上枕头没一会便睡着了。
无一例外,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她又梦到了段清瑶。
孤孤单单的她依旧是一个人,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没有带伞的她慌慌张张的找地方避雨。
就在这个时候,君炎西出现了,只见他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背在身后的右手
却是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段姑娘,我送你回家!”
君炎西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蛊惑人心。
“不要!清瑶!不要!清瑶!”
梦魇中,君炎安忍不住叫出了段清瑶的名字。
床榻上的长盈公主听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安哥哥,你这是在做梦!梦都是相反的,段姑娘不会有事的!”
长盈一边安抚君炎安,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自从离开南疆,心事重重的君炎安没有一天睡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