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君炎安立即警醒的耷拉下来,装作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还以为是段清瑶去而复返了,可是没想到响起来的却是霍不修的声音。
“怎么是你?”
君炎安没好气的说道。
这好不容易还有了他和段清瑶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他还以为霍不修和长盈识趣的离开了呢!
“你怎么看到本王,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再怎么说,本王也是你的和事佬,更是你的长辈!”
霍不修端起了架子,理直气壮的绕着君炎安转圈圈,不停的上下打量君炎安。
君炎安虽然坐在太师椅上,可是面色红润,表情如常,哪里有半点痛苦的模样?
就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受伤了?
“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长辈都是要爱护晚辈,你倒好,二话不说,一上来便给我一脚!”
霍不修不说还好,这一说,君炎安就来气。
“我若是不给你那一脚,就凭你的脑袋,能想出什么好法子?能让清瑶那么快就原谅你吗?”
面对君炎安的质
问,霍不修不见一丝愧色。
“皇上,这是你最喜欢的花瓶吧?”
霍不修看了一眼博古架上的青花瓷,脑袋灵光一闪,突然之间有了一个主意。
“什么?”
他正在和霍不修秋后算账呢,霍不修怎么话锋一转,居然转到了花瓶身上?
还没等君炎安想明白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霍不修已经移步到博古架跟前。
“你说这人啊,就是奇怪。第一眼看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越看就越是喜欢。皇上, 不如把这花瓶赏给本王吧?”
霍不修一边说着,一边从博古架下取下那只花瓶。
突然之间,霍不修手一抖,花瓶从他的手中落了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安静的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君炎安突然一跃而起,轻盈得就像是燕子一般,只见他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在霍不修的身边,左脚一踢,就像是踢毽子一般,将即将落在地上准备要粉身碎骨的花瓶踢了起来。右手那么一捞,便将花瓶稳稳的接住
!
“ 这可是先帝的遗物!”
君炎安气不打一处出。
身为皇上的他要什么宝物没有?他怎么可能会稀罕一个花瓶呢?
可是这是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每一样都是先帝用过的。
每一样东西的身上,都沾染着先帝的气息。
尤其这花瓶,他依稀记得每个季节御花园的花盛开的时候,宫女都会将当季开得最美的鲜花插在这个花瓶里。
而先帝在闲暇之余,在这个花瓶跟前驻足的时间最是漫长!
“你的腿,好了?”
霍不修看到身轻如燕的君炎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亏得清瑶那么担心你,你连她都骗!”
君炎安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是皇叔说过的,兵不厌诈,不是吗?”
君炎安不逞多让,以牙还牙的说道。
好像还真是!
“你,你 ,你,有出息!”
霍不修磨着牙,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终于还是把训斥的话给咽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段
清瑶和长盈交谈的声音。
君炎安下意识的便坐回太师椅,一动不动。
“朕警告你,一个字也不许对清瑶说!否则的话,朕绝不轻饶你!”
此时此刻,君炎安也顾不上霍不修是不是自己的长辈,恶狠狠地威胁。
“你说,清瑶若是知道了真相,她会轻饶你吗?”
摄政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岂能被君炎安轻轻一句话就给吓唬住了。
别的他不会,但是依葫芦画瓢他还是会的!
既然君炎安能吓唬他,他自然也能以牙还牙。
果然,君炎安急得变了脸色。
他跨过六年的长河,好不容易找到了段清瑶。如今费尽千辛万苦,这才说服了段清瑶。
他和段清瑶之间的关系,如今就像是一根丝线一般脆弱,可是经不起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
“你敢?”
“你觉得本王敢不敢?”
霍不修无所畏惧地挑了挑眉,压根就没把君炎安的威胁当做一回事。
君炎安越是紧张不安,霍不修越是觉得有成就感。
“只要你不说,无
论你提什么要求,朕都能答应!”
声音一落,段清瑶和长盈已经推门而入。
“让你找木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