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滋味在嘴里慢慢蔓延开来。
这一口要得有多狠,段清瑶心里有数!
她原本以为君炎安会吃痛的放开她,可是没想到君炎安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不但没有松开她,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越抱越紧了!
若是自己再不松口,这一块肉非得被自己咬下来不可。
段清瑶虽然生君炎安的气,可是终归还是做不到那么狠心。
“放开我!”
段清瑶一来气自己不够狠心,二来气君炎安的无赖,以为这样抱着自己不放,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朕知道自己流的这点血,比不上你的!可是,能不能消消气,给朕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朕保证,从今往后,只要是你送给朕的东西,不管是金银珠宝也好,又或者只是一片树叶,朕都会好好珍藏,绝对不会送给任何人!”
君炎安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你怎么知道那药里头——”
解毒丹的药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君炎安是怎么知道那里头有这么一味药?
“子轩和朕说的 !”
听到这个答案,段清瑶就不觉得意外了。
如果说自己是一个医学爱好者,那么小子轩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医痴。
书房里的医书,大大小
小都已经被他翻了一个遍!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孩子看完了医书,竟然连自己写的药方都看了!
段清瑶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的冷静下来,知道也好!
知道了那解毒丹多么的来之不易,他才会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清瑶,你听我说,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杀戮,你不知道我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鲜血。数以百计,数以千计,数以万计!季芊芊的命,其实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季家!朝中有大半的官员都与季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是季家的亲朋友好,要么是季家的门生!”
接下来的话,就算不用说,段清瑶也听明白了。
季家枝繁叶茂,得罪不起,动弹不得!
就算是君炎安是皇上,也得顾忌三分。
“皇后的册封典礼就在下个月初一,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原本一肚子怒气的段清瑶听到皇上最后一句话,顿时就气消了。
倒不是她惦记着一定要当皇后,而是想到皇上一直在惦记着她。
“你松开我!”
“不松!一辈子都不会松开的!”
段清瑶这才好不容易愿意和他说话了,他可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
那段大人不是说
了吗,夫妻两,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亲一亲,抱一抱就好了!
这才进行到第一步,抱了一抱。
说不定把一整个流程走完了,段清瑶的气就消了。
“你的手都流血了,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上药包扎!”
君炎安愣了愣,所以,段清瑶说这句话,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原谅自己了?
“清瑶,你不生气了?”
君炎安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不都已经血债血偿了吗?”
段清瑶红了脸,非得要自己说得那么直白吗?
君炎安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嘴唇,那滋味,是流血了,可不就是血债血偿了?
“那就是说,你原谅我了!”
要不然还能如何呢?
她原谅了君炎安,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季芊芊!
血债血偿,就连君炎安都如此,更何况是别的人!
“你说什么?”
蒋宁玉正在做女红的时候,突然听到走过的两个宫女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皇上,娘娘,还有什么御花园!
“回蒋姑娘!奴婢没说什么啊!”
在后头议论主子,那可是砍头的大罪,两个宫女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没有?可是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说皇上,还有娘娘?莫非我还能听错了?”
蒋宁玉放下手中的女红站了起来,绕着两个宫女走了一圈。
如芒在背的宫女顿时吓得面如死灰,这事可小可大,可是若是被蒋姑娘捅到上面去,那就真的不是一件小事了。
“蒋姑娘,其实奴婢也没说什么,就是刚刚进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皇上和娘娘正在那赏花,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新婚燕尔一般,一时嘴快,就—— ”
宫女们委屈不已,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见不得的话,只不过感慨了一番罢了。
“御花园?现在?”
段清瑶和皇上现在不是正在因为季芊芊和三月的事情冷战吗?什么时候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