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慌慌张张地下了床,披散着一头的长发,就这么跟着霍不修来到了牢房。
牢房里的味道令人作呕,段清瑶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蹙着眉头,疾步向前。
远远的,便听到了前面的声响。
“你以为你下跪了,求我了,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凭什么?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怎么算?嗯?”
君炎西的声音歇斯底里。
“子轩那么小,他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任何坏事。你心里若是有气,有怨,有恨,你冲我来啊!求求你了!”
这还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君炎安吗?
此刻的他跪在君炎西的脚边,苦苦哀求。
可是任凭君炎安如何哀求,看来都没有成效!
“呵!呀,皇后娘娘也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听到脚步声,君炎西率先抬起头来 。
“不对,是来看皇上的吧?”
君炎安一脸的震惊,一开始他还以为君炎西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直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这才猛然回过头去。
“子轩真的在你的手上吗?”
直到这个时候,段清瑶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里三
层外三层的,全是禁卫军!
太子殿下身边更是高手如林,不说别人,朱雀和玄武一定会誓死保护子轩。
就算是君炎西本事再大,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掳走。
再说了,子轩又不是一个傻瓜,怎么可能不会反抗!
“看来皇后娘娘还是不相信啊!要不,你来告诉我,小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哈哈哈!”
君炎西得意洋洋,子轩在他的手上,那简直比拿了一块免死金牌还要管用。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子轩?”
虽然心急如焚,段清瑶还是故作镇定,一脸从容地望着君炎西。
谈判桌上,比的不就是冷静和头脑吗?
“怎么样才放了子轩?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们的吧?如今被关在这牢房里的是我!受尽折磨的人是我!”
君炎西冷笑着,指着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伤口说道。
她就知道,君炎西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要不,你和君炎安一块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会告诉你们小太子的下落呢?俗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皇上和皇后夫妻齐齐跪在自己的面前,一想到
那个画面,君炎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君炎西,你冲我来就好!罪不及妻儿!”
君炎安愤然地瞪着君炎西,他不忍心看着清瑶和她一块受辱。
正如同霍不修所说的,君炎安这个人心思诡谲,阴狠毒辣,他怎么可能会说话算数呢?
而自己,为了那微不可见的希望,已然被他羞辱挺不起腰杆。
这样的苦,自己一个人承受便算了!
他怎么舍得拖清瑶一块下水呢?
“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你就真的说话算数,放了子轩呢?”
清瑶死死地盯着君炎西,试图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丝半点的破绽。
“或许吧!你不妨试试。”
君炎西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饶有兴趣的看着君炎安。
只要能让他痛苦,自己也开心了!
“清瑶,你别信他的话!君炎西是不会告诉你的!君炎西,你冲着我来就好了!清瑶有伤在身,你就别折磨她的,算我求你了!”
没有保护好子轩是他这个做爹的失职,让他眼睁睁看着清瑶在他面前向君炎西跪地求饶,自己于心何忍?
“那又如何?她受伤了?那我呢?谁来心疼我!”
君炎西撩起自己
的袖子,只见手臂上伤痕累累,一条又一条雪痕深可见骨,清晰可见!
这还只是肉眼看得到的伤痕,那些看不到的伤痕,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君炎西,我知道,你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这都是君炎安的不是!如今,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都愿意补偿你!这是先帝给我的传国之宝,就连君炎安都不知道!我愿意把它给你——”
段清瑶颤抖的手伸到怀里 ,颤颤巍巍地摸出一个小小的物件。
牢房里的光线太过昏暗,别说是君炎西,就连站在一旁的君炎安都看不出段清瑶手里的物件究竟是什么。
“传国之宝?”
君炎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只看到段清瑶手里一个小小的珠子,微微地泛着光,在这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神秘和夺目。
“是,这就是先皇给我的传国之宝,不但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