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知道,段清瑶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皇上!”
段清瑶被吓得面如死灰,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听我解释,这都是遭人设计!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崔信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样的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才刚知道段清瑶有喜了,在宫外的驸马爷却是比他高兴和激动。
甚至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潜入皇宫。
还有,他刚刚在屋外听到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君炎安咬紧牙关,铁青着脸,额头上青筋暴出。
“清白?真当朕是个傻子吗?”
段清瑶从君炎安的眼中看到了杀气,顿时惊得六神无主,她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伸出双手,护在崔信身前。
“皇上,难道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在害怕什么,在心虚什么?”
段清瑶护着崔信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君炎安的眼睛。
帝后一心,他以为,无论什么时候,段清瑶都应该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
可是这一刻,段清瑶却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护住了另一
个男子,这让他怎么想。
“皇上!”
看着君炎安一步一步走过来,段清瑶惊恐得连连摇头。
“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崔信默默地将段清瑶推开,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躲在谁的身后。
一直以来,他都想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皇上,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成全我和清瑶?”
“什么?”
段清瑶惊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崔信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
“崔信,你别胡说八道!”
火烧眉毛的事后,居然还自寻死路。
他难道不知道,这儿是皇宫,面前站着的人是皇上。
只要他一句话,要他的性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崔信,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昌荣公主的驸马!”
君炎安心中燃烧着滔滔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一想到昌荣公主难得露出的笑脸,还是生生忍住了!
崔信微微蹙眉,这个世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对于昌荣,他只剩下抱歉了。
“我可以不当这个驸马!”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崔信毫不犹豫地选择段清瑶。
只是,这是他说选就能选的吗?
“崔信,你不要命了!皇上,他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
一边是自己的皇后,一边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君炎安直接火冒三丈!
“别说朕没给你机会,是你自找的!”
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君炎安直接动手,今日,他若不亲自取了这人的性命,怎么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崔信,小心!”
君炎安的功夫如何,段清瑶比谁都清楚。
崔信纵使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是君炎安的对手呢?
一听到段清瑶担心的声音,君炎安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在她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别打了!快住手!”
眼看着两个身影纠缠在一块,打得难分难解,段清瑶怎么劝都劝不住。
“认输了吗?”
没两下,没有内功支撑的崔信就处于下风,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
“不认!”
崔信纵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淌血,还是铁骨铮铮地拒绝认输。
如果此刻认输,别说君炎安看不起自己,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好,那再打!
”
几番试探下来,君炎安已经知道崔信的实力,纵使是他出招奇特,直击要害,可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
既然对方一心求死,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软!
屋内乒乒乓乓的响动,很快便引起了下人们的注意。
福公公壮着胆子进来一看,居然看到皇上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这深宫后院的,谁敢和皇上动手?
这又是哪里来的黑衣人!
“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护驾!护驾!”
福公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尖又细的声音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