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皇上呢?”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皇上的身影。
原本等得不耐烦的文武百官顿时有点慌了,皇上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
可是没有寻到答案的大人们哪里安静得下来,不是催促福公公快点请出皇上,就是交头接耳地讨论皇上怎么了。
就在大殿上像菜市场一般,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逆着光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福公公眼前一亮,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圣旨。
“太子殿下,君子轩接旨!”
见圣旨如同见皇上,文武百官不约而同噤若寒蝉,纷纷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殿下聪慧敏锐,作风严谨,文韬武略,气度恢弘,今将皇位传于太子殿下——”
圣旨很是冗长,后面究竟说了什么没有人注意听,也没有人在意。
他们脑袋里只记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皇上君炎安已经把皇位传给了太子殿下。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就突然换了皇帝?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太子殿下就算是再聪慧,再严谨,再文韬武略,那也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担得起这么重的江山?
大伙儿先是一愣,等到圣旨都宣读完了,他们还
跪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和难以置信,这才确定了,刚刚听到的是事实,而不是幻听。
若是皇上就在跟前,他们一定跪地不起,苦苦哀求皇上三思。
让位给太子殿下,这事儿是大事,可不能儿戏,更不能冲动!
“福公公,皇上如今在哪儿?”
“对啊,福公公,皇上呢?臣等有要事面见皇上!”
高举着圣旨的君子轩不慌不忙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如水,冷冷的扫了大伙儿一眼,气势十足。
“如今,朕便是皇上!”
福公公忙跟着附议:“先皇已经下了圣旨,传位于太子殿下,如今太子登基,新皇驾到!王大人,皇上就在跟前,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这——”
王大人颤抖的声音说不出话来,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口中所说的皇上不是别人,而是君炎安。
福公公这是在故意和他装蒜!
“如果王大人指的是先皇,老奴也不知道先皇的下落,只知道,先皇已经离开皇宫,云游四海去了!”
众人恍然大悟,今日进宫之时,一辆马车就从他们身边驶过。
一大早的马车,还有福公公亲自相送,马车里究竟坐着谁,不言而喻!
他们居然距离先帝如此之近而不
自知,若是早点醒悟过来就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早点知道又能如何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皇上执意要下旨传位,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是,太子殿下如此年幼,如何担当得如此重任?”
王大人终于还是忍不住耿直地提出了质疑。
他不是不接受太子殿下,而是年龄就摆在这儿,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王大人今年贵庚?”
面对质疑,太子殿下不慌不忙。
因为他知道,从今日开始,从此时此刻开始,他再也不是有爹娘护着的孩子了。
他得独当一面,保护好自己,照顾好天下的子民,护好这大顺的大好河山。
除却一腔孤勇的一往直前,他没有别的选择。
“臣今年六十,刚过生辰!”
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问,王大人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六十花甲,七十古稀。王大人既然已经年过花甲,是否还有精力和能力替朝廷效劳,为百姓奔波呢?”
这貌似关心的话,却是别有深意。
王大人打了一个激灵,额头上立即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
明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居然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这话的意思,就连朝上五大三粗的武将都听出了话外之音,。
太子地意思无非是,年纪这么大了,是不是应该告老还乡了?
这便是忤逆太子,不对,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的下场。
“皇上,王大人注意养生,身体康健,身子骨硬朗得很!再为朝廷效力十年,不成问题!”
一旁的李大人看到王大人怼得说不出来,立即勇敢地站出来为同僚解围。
在他看来,眼前的小皇帝如此年幼,不过就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口齿伶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