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命官,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可是文书压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呈上来!”
看到文书惊得动弹不得的模样,县令大人也瞧出了异样。
“大人,请看!”
文书大人颤颤巍巍地双手捧着腰牌走到县令大人跟前,指着腰牌上的龙纹还有那“君”字!
果然,县令大人惊得神色大变。
堂下的人还好没跪,如果跪了的话,他哪里受得起啊!
“参——”
堂下的人不需要下跪,可是自己却是要行礼问安的啊!
县令大人和文书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站起来,正要行礼,君炎安却是说道:“免了,今日经过贵宝地,发生了一件事情,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自然!自然是要秉公处理!”
虽然不知道要处理什么事情,县令大人就已经觉得非常棘手了。
能让君炎安处理不了的事情,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令,难道还能处理?
“先给我家夫人搬张椅子可好?”
君炎安不着急说事情,倒是注意到因为走了一段路,段清瑶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当然可以!赐座!两张椅子!三张椅子!”
县
令大人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君炎安要给自己的夫人要一把椅子,他又怎么能不给君炎安赐座呢?
既然两人都已经赐座了,那第三人又怎么能不一块呢?
衙门又不差这一把椅子!
“大人,可是,总得有原告,和被告吧?”
文书压低了声音在县令大人耳边提醒,赐座没有问题!
可是是敌是友没分清,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县令大人顿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为难地看着君炎安,小心地问道:“公子是要几把椅子?”
“一把就好!”
不等君炎安回答,段清瑶率先抢了答。
他们两是来办正事的,看戏的只有她一个罢了!
“大人,可否上点茶水,有点渴!”
不是段清瑶事多,而是走了那么远的路,确实是口渴。
“上茶!”
县令大人立即吩咐下去,话音刚落,又想起了一件事,补充道:“上好茶!”
“有没有水果?”
光喝水怎么能行?想到段清瑶刚刚只是吃了饭,并没有吃水果,君炎安又吩咐了一句。
“自然是有的!还需要什么 ?”
县令大人伸长了脖子,殷勤地问道。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比花梦酒楼的姑娘伺候难得一见的公子哥还要殷勤和小心。
就像是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金主不高兴似的。
花间姑娘越看越觉得蹊跷,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县令大人看了,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哪里还见得到平日里的半点威风!
“点心,有什么就上什么吧!”
君炎安大手一挥,想到段清瑶之前的警告,这儿是在外头,不是在皇宫,不要有那么多要求。
“是,公子,这就去安排!”
县令大人生怕别人差事办得不好,索性让文书跑了一趟厨房。
屋里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在衙门里当差当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的怪事。
什么时候,衙门上还能喝茶吃点心了?
“花间姑娘,你又没有犯事!你也起来说话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没道理打人的君炎安站着,受伤的花间姑娘却是要跪着的吧?
“这?”
花间姑娘怯怯地望了一眼县令大人,她可不敢自作主张。
这可是衙门,稍稍行差踏错一步,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啊!
“夫人让你起来回话,那就起来回话!”
娘娘都已经发话了,县令大人又岂敢反抗。
“开始吧,还等什么呢?”
茶水上来了,点心也上来了,段清瑶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日带着夫人好花梦酒楼用膳,这位花间姑娘热情地为我倒茶。茶水不小心落到了我的衣裳上,她就想要帮我擦!”
听到这,县令大人脑袋的汗已经如同大雨倾斜一般,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了!
君炎安来到他的地盘上,落魄到要带着夫人去青楼用膳!
这要是让朝廷同僚知道,还不得笑话死他啊!
这个花间姑娘还真是,笨手笨脚的,居然把茶水洒到主子身上。
这要是在宫里头,是个脑袋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