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需多走上几步路就能到,不会让你们在路上冻着的。”
“可是……”
“珞梅,不用多做言语,我们去一趟东院。”顾言熙叫住还想袒护她的珞梅,抬头朝着赤风看过去:“还请公子在前面带路。”
“好说。
”赤风欢喜的在原地一蹦,跟着就长腿一迈,当成是一副带路的模样。
珞梅照顾在顾言熙的身边,看着赤风蹦蹦跳跳的背影,压低声音道:“姑娘,奴婢怎么觉得这赤风不是来向咱们讨要荷包的,反倒是就是冲着要咱们去一趟东院的目的。”
顾言熙赞赏的朝着珞梅看了一眼,“不算太笨,你也发现了?”
“即是如此,那姑娘又为何听从了他的话,真跟他去东院?不是奴婢爱在背后说人闲话,虽说这封公子从未表现过想要伤害姑娘的意图,这些年来住在顾府里也是安安分分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外人,而且性格多少有些孤僻;这样的一个人,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
走在前面的赤风忍不住耳朵动了动,在心底哀叹一声:不是他偷听,而是身为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要比寻常人灵光一点;听见那小丫鬟是如此评价他家主子的,他真忍不住在心里为主子默哀半柱香。
明明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身份又是那等尊贵,可却偏偏将自己包装成生人勿近的气质,那一身高冷的寒气,恐怕也只有他和墨影能够忍受;现在好了吧,知道稀罕小姑娘了吧,可一切都晚了。
这三姑娘虽说是个有意思的人,但万一要是将这小丫鬟的话听进去,真的以为他家公子是个怪人;那他家公子这棵铁树岂不是刚开花,就要蔫掉了?
赤风正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为他家公子正名的时候,就听见顾言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封公子是咱们府里的客人,平常时间就连祖父对他都是礼遇有加,以后这种类似于流言蜚语的话就不要说了;再说,没有人规矩每个人的性格都必须是讨喜的,既然有些人天生活泼开朗,自然就会有些人喜爱安静
。我们不能拿自己的观点去衡量要求他人。”
被姑娘说教,珞梅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多少有些中伤人的意思,赶紧低头认错。
至于走在前面的赤风则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心里对顾言熙的印象更好了几分;真不愧是能让他家主子看上眼的女人,这般心胸气度,还真是十岁少女少有。
只是,赤风还没在心里美滋滋的感慨完,就又听见那软糯的声音传来。
“但你说的也不是全错,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有把柄在封亦辰的手里,多少有些受制于人,眼下他派人等在我必回的路上候着我,若说没有目的还真难让人相信;总之,咱们小心点应付吧,最好不要得罪了此人。”
赤风一脸的苦色,真想转过头朝着身后那对小心翼翼的主仆大吼出声:你们俩是被人害着长大的吗?怎么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呢?他家公子可是在听说了芙蓉院出事之后一直担心着。
这不,刚听说江氏自食恶果,就立刻派他来接人了,为的就是想要好好地安抚她;可这三姑娘呢?明显是个榆木脑袋,不仅误会了公子,还在心里小心戒备着公子。
两行清泪差点从赤风的眼眶里飚出来,因为他已经看到公子的未来已是荆棘丛丛,这位三姑娘可不是寻常的小姑娘那般好骗到手。
就这样,一行三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回到了东院。
再次见到封亦辰,依然是她熟悉的那个样子,黑色的锦服十分合适的穿在他的身上,只有领口和袖口上用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柳叶图;明明是最简单的服侍,却被他穿出了贵气和从容,真不愧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都无法让人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