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辰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身法矫健的回到了东院书房,刚刚坐回到轮椅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就朝着他重重的袭来。
瞬间,原本还脸色正常的他立刻变的脸色苍白起来,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看见他这样,墨影和赤风心疼的走上来,一个赶忙从暗格中拿出早就备好的药,一个赶紧掏出帕子为封亦辰拭汗。
墨影终究是心疼这样的主子,忍不住抱怨:“大师说过,公子身上的毒早已深入骨髓,想要彻底拔除已经是不可能,眼下能这样稳定住且让双腿渐渐找回直觉已经是奇迹,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压抑毒素比较好,可你偏偏不听,宁可服用让身体受损的药物也要在三姑娘生辰这日走进芙蓉院,您这样牺牲,真值得吗?”
封亦辰拿过墨影手中的帕子,沾了沾脖子上的冷汗,再抬起头看向墨影时,明明整个人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但那双眼睛却是亮的惊人。
“若是在今晚之前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或许还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但是在今晚之后,我知道该怎么答了;墨影,一切只要是为了她,都是值得的。你不知道,她有多让人惊讶喜欢,感觉每次看见她,她都能给我带来不同程度的惊喜。”
赤风听着主子肉麻的情话,也忍不住嘀咕着:“是啊,三姑娘给您带来了惊喜,您就给我们带来了惊吓;公子,不是属下说你,你这样做未免也太冲动行事了,现在好了吧,养了这么久的身子一夕之间被你给毁了,若是大师知道,一定会责罚我们的。”
说着,赤风就将手中的药丸递给封亦辰,同时送上热水,打量着主子无法遮掩的欢喜神色,问了句:“公子,真的就这么喜欢吗?属
下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在乎一个人呢。”
吞服下精心研制的药丸后,封亦辰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他有些疲惫的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眼睛里尽是满足:“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在乎一个人,可是今晚,看见她坐在我怀里哭的样子,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如果她开口想要我的性命,我恐怕都会一时冲动给了她吧。”
听到主子这么回答,墨影和赤风都惊讶的齐齐朝着他看了一眼,最后在看见主子染着无限温柔的眉眼时,同时在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完了,是真的栽进去了,看来这三姑娘以后还真会是主子的命啊。
封亦辰装作没看见属下露出来的看穿一切的神色,用食指轻轻地点着轮椅的椅把,对赤风道:“你抽空出一趟府,告诉薛洋一声,他备的礼物娇娇很喜欢,我会记住他这次功劳。”
听着主子的话,赤风抱拳答应;可心里却为薛洋默哀了一分钟,身为驭兽家族百年来最出色同时也是天赋最高的驭兽师,不仅这辈子都逃不出主子的手掌心,供他驱策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沦落到给主子的心上人调教鹦鹉的地步,难怪薛洋当初在接到这个任务时,气的摔烂了一套刚得手的汝窑茶具。
其实,他也能理解薛洋的愤怒,当初一步之差打赌输给主子,赔了自己一辈子不说,现在还沦落到这般境地,他要是薛洋,别说是摔汝窑茶具了,拆房子都有可能。
封亦辰又叫了声墨影,吩咐他:“这些年来我经常离开京城,对于顾府的许多事只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尤其是对于娇娇的事,从未真正上心过;眼下,既然我倾慕与她,就要对她过去的事了如指掌,你去查一下娇娇这些年来认识和
交往的人,尤其是男子,必须格外留意。”
墨影是个沉稳的性格,虽说接到主子这么奇怪的命令让他好生疑惑,但也不会多问什么。
可赤风就不一样了,立刻蹿的跟猴似的来到封亦辰面前,蹲在地上眨着一双八卦眼,问:“公子,你这是在调查三姑娘的过去,暗戳戳的吃醋吗?”
墨影听到这话,立刻单手盖住脸,在心里暗骂一声蠢货,就算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等着吧,会有这口不择言的小子吃的亏。
果然,赤风先收到了来自于主子的一记白眼,但好在还是等到了主子的回答。
“吃醋?你觉得我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吗?娇娇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有必要为了别的男人吃醋吗?我只是看娇娇在跟我说话时,眼底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伤痛,而那道伤痛,就是其他男人带给她的,我要你们查清楚,到底是谁伤害了她,明白吗?”
墨影赶紧应是,看在多年兄弟情义的份上,准备救一救赤风这个蠢货,拽着他的衣领将他顺道拖出去;可没想到他的手刚触碰到赤风的衣领,主子清冷的声音就从上头传来。
“赤风,先才在芙蓉院娇娇说的惩罚你应该还清楚地记得吧,眼下墨影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你最闲着,要不你现在就去领受吧。”
“不要啊,公子,属下知道错了。”赤风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无意之间又撩拨了老虎的胡须,跪在地上就哭嚎起来:“公子,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净房,其实属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