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香兰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想起来,当初在她们匆匆出现在这座偏僻的小院时,这小丫鬟的确是神色慌张,一副正在做坏事却被人撞见的心虚模样,拼着命的想要拦着她们。
如果不是吕盈盈会些拳脚功夫,一下就将这小丫头提了起来,恐怕她们也不会以这么快的时间冲到门前,推开房门,看见房中正在发生的那一幕龌龊的事。
现在想来,很有可能真如这丫鬟所说,李柔是派了这丫头在外面为他们放哨盯梢,以便她在房中发生苟且之事。
只是谁都没想到,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她们这一行人赶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凑巧,而形单影只、体格娇弱的香兰又根本不是她们这些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吕盈盈摆平,跟着李柔和李谦发生的龌龊事就被她们亲眼撞破。
眼下,李柔见自己声誉尽毁,很有可能为了给自己开脱,就想要拉自己的丫鬟下水;毕竟,被人陷害犯错的罪名可是要好听多了。
李柔自然是看到众人脸上的变化,脸色扭曲的她看着佯装无辜的香兰,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止不住的诡笑出声。
她伸出手臂,用食指用力的指向跪在地上的香兰,眼神里带着无限的懊悔与仇恨,道:“真没想到,原来在我的身边居然会有你这样的演技高手,香兰,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所以才会被你得了
机会落的现在这样的下场;我承认,这一局是我输了,但是香兰,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对自己的主子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背叛,难道就不怕会遭天谴吗?”
香兰像是被李柔的话吓住,整个人都颤抖着,恨不能缩成一团,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更是满含脆弱,真真是将一个性格胆小懦弱,被主子冤枉的无辜奴婢的模样表演的淋漓尽致。
李柔气的快要呕出血来,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过,这些年来,她到底是有都眼瞎,才在身边养了一只这么会咬人的白眼狼;如今,她不仅要被这个贱婢害的翻不了身,更要因为这个贱婢留下一世的骂名。
如今听着她这些包藏祸心的话,她气的紧咬贝齿,一双眼睛几乎欲要喷出火来,朝着香兰疯狂的嘶吼:“贱婢!你给我闭嘴!闭嘴!”
吼完这些,李柔就朝着温宪长公主跪行过去,她想要伸手去抓长公主的衣摆,却被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一脚踹开,言词锋利道:“拿开你的脏手,不许触碰长公主殿下。”
李柔被这一脚踹的重重的跌倒在地,脑袋磕在冰凉坚硬的石板上,一注殷红的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处流下来,可是她却顾不上擦拭,嘶声力竭的冲着温宪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殿下,请您不要听这个贱婢的胡言乱语,臣女真的是被她害的;臣女自幼饱读诗书,懂得天纲伦常,绝对不会
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长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身边的人,臣女爱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府的二公子,如今的金吾卫统领顾大人啊。这件事满京城的大家闺秀都有所耳闻,就连婳宜公主也是知道的。”
说着,李柔就又朝着婳宜公主看过去,“公主殿下,您刚才在落雪轩也是亲耳听见臣女亲口承认自己爱慕喜欢的人是顾大人,请您站出来为臣女作证,拆穿这个贱婢的谎言!”
婳宜公主脸色难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柔,原本她就看她不顺眼,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还真是会挑战她的底线,如今她都已经声名狼藉了,还敢拖顾言朝下水,这不是跟她添堵又是什么?
所以,在面对李柔恳求的眼神时,婳宜公主冷脸看向她,眼睛也不带眨的说道:“本公主不知道李姑娘在说什么,你何时当着本公主的面承认过自己喜欢顾二公子?李姑娘,本公主在这里劝你一句,你自己已经惹得一身腥,就不要将周围跟你无关的人也牵扯下水,你就当做是临死前做点善事,不要像条疯狗一样四处攀咬,免得连累了真正无辜的人。”
听见婳宜公主的答复,李柔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蜡白之色,她没想到这婳宜公主会当着众人的面撒谎,当时在那房中,可是不止只有婳宜公主一个人啊,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的谎言被人拆穿吗?
李
柔下意识的就朝着顾言熙看过去,可是,当她看见顾言熙同样冷漠的眼神时,这才恍然大悟;到底是自己在这个时候犯了蠢,居然被香兰气的方寸大乱,犯了她曾经最为不齿的低级错误。
其实刚才,婳宜公主已经在话里警告了她,今日发生的事绝对是一件丑事,这件事很快就会在京城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不止是她,恐怕连整个李府都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将顾言朝的名字提出来,这不是在拉顾言朝一起承受流言的抨击吗?
婳宜公主爱慕顾言朝,自然是不愿意看见顾言朝被人指指点点,而顾言熙更是顾言朝的亲妹妹,她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她拖累;所以,就算她真的在房中说了爱慕顾言朝的话,婳宜公主和顾言熙都会选择遗忘,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的。
李柔真的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