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言熙这么说,顾言玲终于不再固执,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跟着就双眼疲惫的闭上,呼吸慢慢的,像是又睡着了一般。
看着这般虚弱的二姐姐,顾言熙自然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尽心尽力的又在顾言玲身边陪伴了许久之后,才在珞梅的劝声中走出了顾言玲的房间。
走出房间后,顾言熙对跟出来的翠枝交代:“我看二姐姐这情况有些凶险,你务必要小心留意,若是发现不妥,立刻来通知我;就算是请宫中御医,也不能让二姐姐出事,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在这里代我家姑娘谢三姑娘的关心。”
顾言熙又不放心的朝着关上的房门又看了几眼,脸上尽是焦虑担心。
珞梅是一分钟都不想让自家姑娘在这里多待,刚才翠枝那渗人的笑容让她十分在意,这对看似无害的主仆此刻在她的心里就像洪水猛兽,让她避之不及。
珞梅走上来扶着顾言熙的胳膊,道:“姑娘,二姑娘一定会体谅到姑娘你的心意,快快痊愈的,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让二姑娘担心,不如咱们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二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听了珞梅的话,顾言熙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按照珞梅说的去做了;她在这里,的确是帮不上太大的忙,二姐姐的这场病来的这般突然,她除了耐心的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好,我们先回去。”
在送走了顾言熙与珞梅后,翠枝就快步走进房中,而本是虚弱躺在床上的顾言玲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虽然脸上依然带着病容,可一双眼睛却不负刚才那般脆弱,而是精神奕奕。
“她们走了?”
“姑娘放心,是奴婢看着她们走的,此刻已经
出了恒光院。”
“好,快将这东西拿出去烧掉,记住,一定要烧的干干净净,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看着顾言玲递上来的一包东西,翠枝虽然接过去,但眼神里却带着畏惧,要知道,这里面包着的可是脏东西啊,她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这东西,更不明白为何姑娘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害三姑娘;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一定要处理干净,不然包括她在内,都会死的凄惨。
翠枝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包裹,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处理干净的。”
“等处理干净后,你再去给自己煎一碗药服下;这痘症十分凶险,多吃点药总是有备无患的。”
翠枝点头答应,可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姑娘:“姑娘,你确定自己不用吗?要不让奴婢也为你煎来一碗药吧。”
“我自幼就出过这痘症,那时大夫就说过,出过一次痘症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哪怕是身边有人得了,我也不会被传染,所以我无碍。翠枝,你快去办吧,记着再用清水将手洗干净。”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翠枝快步走出房间,顾言玲缓缓地闭了闭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娇娇,不要怪我对你这般心狠,我只是想要试一试,看看你在封公子的心里有多重要,若你得了这痘症,封公子因为嫌弃你而离开你,也算是我帮你试炼出了这个男人的心意,间接性的帮助了你。我知道这次害你是我不对,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补偿。
顾言熙回到芙蓉院小葵就已经将雪絮提来了。
雪絮已经被关在顾府的地牢里整整四天,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折磨,但整个人却是憔悴不堪,双眼中充满了红血丝,头发也是乱着的,在看
见顾言熙的那一刻就如看见了最后一根稻草,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好在珞梅反应快,及时阻止了雪絮的动作,将顾言熙护在身后。
“大胆奴婢,居然敢冲撞三姑娘,你是不想活了吗?”
“不!不是的!奴婢是想求求三姑娘,求三姑娘救我。”
顾言熙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雪絮,冲珞梅点了下头,道:“外面冷,将她带进屋里吧。”
回到屋中,雪絮依然跪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真如惊弓之鸟,看样子这四天的地牢生活真的吓坏她了,不然她也不会露出这幅形容。
顾言熙让小葵给她倒了杯温水,自己在珞梅的服侍下褪下身上的御寒披风,坐在圆凳上,看着连续喝了三大杯问谁的雪絮,在她停下来后,问:“还要不要喝?管够!”
“谢三姑娘恩典,奴婢喝够了。”说完,雪絮就跪行到顾言熙的腿边,紧紧地拽着她的裙摆,眼带恳求道:“三姑娘,当初奴婢答应为你做内应,你承诺奴婢,待奴婢事成之后就会将奴婢要来身边伺候你,眼下奴婢已经做成了事情,大姑娘再也不可能翻身了,三姑娘,这个时候是不是到了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顾言熙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脚边的雪絮,就像能够主宰她命运的神祇,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我这三日被祖父罚了去跪祠堂,昨天才刚出